一份礼呈,那铺子是你们家的吧?”
任婷婷露出笑容:“陆大哥知道啦?”
陆恒道:“你爹任发倒是个有手段的。”
陆恒沉吟了一下。
这些年,因着皂山镇的种种改变,老百姓得了许多好处,便逢年过节都给陆恒送礼。陆恒虽然不希冀,但也没拒绝——每每收了礼,也都是还了的。
但礼来礼往,这交情便就有了。
而且九儿与任家胭脂铺的女掌柜关系颇为亲近。还曾多次在陆恒面前提及这任家胭脂铺。
陆恒抬头瞧了眼那边有些坐立不安的王威,道:“你家中遭此厄难,如今剩你一人,你是怎么个打算?”
任婷婷心下大喜,忙道:“请陆大哥帮我!”
陆恒微微颔首,料想这样一个女孩,全家俱亡,独留一人,又抱着偌大家业,如稚子抱玉璧于市井之中,怀璧其罪也。
既然有那么一份香火情,陆恒不介意顺手帮她一把。
便说:“我许你扯我虎皮。”
又对那王威招了招手:“你过来。”
王威心下一跳,点头哈腰过来。
陆恒说:“任家与我有一份香火情,这姑娘我保了。你若有什么心思,给我按下去。否则...”
王威脸色一变,立时发苦。
任家这么大一份家业,若吞下去,还不吃的满脑肥肠?可县成来的专员,必定不好惹。万一...
他左思右想,既不肯放弃,又不想招惹面前这位专员。
陆恒看他这模样,嗤笑一声,对身边跟来的县成小吏道:“你派人传个信,教陈鲁派个保安队长过来,这厮不合格。”
王威有什么胆魄?
听到此言,想发难,但迎着陆恒那淡漠的目光,却是噗通跪下去了。
“不敢啦!不敢啦!”王威道:“爷您饶了我罢!”
就这德性。
旁边任婷婷,难免露出快意之色。
此时,林九英作法已毕,过来与陆恒说:“抓着些蛛丝马迹,须得尽快追上去。否则又要被他逃了!”
陆恒道:“走。”
与任婷婷点了点头,陆恒与林九英直接离开了任家。
有陆恒一句话,任婷婷再无忧矣。至少在鹅城,应该没人招惹她了。跟着陆恒来的小吏,定然会把这事传开,其他有势力的乡绅知道陆恒厉害,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