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还真是相信,不过这种信任还挺让人愉快的,虽然只可能是希望了。
十年很漫长了,在这足够充裕的时间里哪怕豪富如澹家也没有找到治疗她的办法,或者说弄清楚了部分原因,却没有一个医者敢顶着低微的成功可能性去做手术。毕竟神经上的问题本就精细,又是在脑部,稍不留神可能就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澹雅对手办的兴趣不大,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便提议说去画室看看,小楼里也有准备相应的工作室,不过相较起来还是这个沈唯安用了多年的画室更能吸引人一些。
老管家心细惯了,在那边准备的东西很齐全,沈唯安便只把常用的一些带过去了,大部分还留在这里保存,比如一些画作和手稿之类的。
画室和卧室在同一层楼,出门没几步就到了。打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巨大的落地窗,以及窗前的画架。画架是留在家里的东西之一,不同于上次澹雅过来时的场景,现在上头空空如也,只有空落落的架子沐浴在阳光下。
今天天气很好,进去就能感受到大片大片的阳光,阳光落在皮肤上带来温暖的触感,配合室内空调,体感上还是挺舒服的。从落地窗往外可以看到一片葱绿,郁郁葱葱的景色显露出夏日的生机勃勃,虽比不上澹家庄园里那片湖泊的景色,也是值得用笔记录下来的画面。
沈唯安看这片景色看了很多年,她家的花匠也很尽责,将花园里的花花草草照顾的很好,有时候也能忍受姐弟俩的要求而变换种植的品种。无可否认地,这座美丽的花园承载了姐弟俩从幼年至今的许多美好记忆,也在沈唯安的画纸上留下了痕迹,从稚嫩的笔触到如今细腻美丽的画面。
“从这里能看到我家的花园。”沈唯安吸了口气,心下柔软极了,“小时候喜欢在那里打滚,因为这被妈妈教训过很多次。后来隽隽见到了也跟着学,弄的妈妈特崩溃。”
“看来你以前比弟弟还皮?”逆着光,澹雅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有神在她精致的侧脸线条外勾勒出金边,温柔圣洁。
沈唯安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妈妈总说我带坏了隽隽,后来接触画画以后才安静下来,不过我好像总能把一动一静做到极致一样,学画画以后妈妈又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得了自闭症。”
“忽然有点可怜妈妈了。”澹雅闭上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宛如蝴蝶。两人走到落地窗前,任由暖洋洋的阳光笼罩全身,澹雅伸手按在了玻璃上,轻而易举地留下了一个完整的手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