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如今,耗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精力,他才终于弄透彻,李修那一封奏本其中的具体含义。
这之后,他才终于明白,大明的心腹之患,后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终于明白,为何李修断定后金绝对会入关劫掠。
更是明白了,李修的良苦用心。
也更加看明白了,这重重束缚之下的无奈!
明明可以御敌于国门之外,却只能任敌长驱直入!
明悟了这一切,朱由检才骤然发觉,他以往的那些施政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为何李修每每在与他商议之时,会屡屡强调,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想到李修那谆谆善诱的模样,那背后的默默支持,默默谋划,一点一滴的操持着他的掌权之路,朱由检脸上也不禁浮现一丝黯然。
身为天子,却连身边人都保不住……
“哎!”
寂静之间,带着浓浓愧疚与无奈的叹息声,亦是经久不息。
尽管夜色已深,皇宫已是一片安静,朱由检却未曾歇息。
时至如今,朱由检算是明白了,他非是什么天纵奇才,甚至,都不是当天子的料子。
朝堂上随意一个官员,都能耍得他团团转。
但,重任在肩,皇兄厚望,臣子操劳谋划!
他只能选择勤能补拙。
当黎民破晓,朱由检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从侧殿中走出。
而此时,处在山西吕梁县的勇卫军大营之中,数万兵将却早已集结完毕,在重重号令的约束之下,顶着黎明前的黑暗,朝陕西境内的延安府急行军而去。
勇卫营的平贼战争,与三边总督府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单纯的需要战争,需要一场接一场的战争,去磨砺勇卫营兵锋,去加速勇卫营的成长。
平定贼乱,只是顺带之事。
……
大军分兵三军,前军先锋,中军主力,后军粮草后勤。
只不过这一次,李修却是未曾将骑军当做先锋,而是命周遇吉率领步军战兵三千,辅兵两千,轻装上阵,速度亦是极快。
李修则率领中军主力,而后军,除了一营步军外,李修还将骑兵营调了过去,以骑兵之机动性,保证粮草辎重的绝对安排。
前,中,后,三军齐发,直奔陕西延安府!
若说陕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