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临阵怯战者!死!”
硝烟滚滚之间,李自成满脸血污,面色狰狞的将身前怯战的一名士卒砍杀,环视四方,李自成暴喝一声,杀气滚滚。
纵使心中彷徨惊惧,但此时此地,李自成没有选择!
要想活下去,就只能先挡住官军进攻,至于之后,是突围,还是死守,就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了。
攻城先登,虽看似已然白热化,但事实上,目前为止,勇卫营也不过是动用了一些辅兵而已,其中攻城主力,则是大军一路大胜而来,所俘虏的贼兵而已。
城楼之下,一批接一批的贼兵俘虏,在严阵以待的战兵督阵之下,被强迫着爬上高大的攻城梯,然后冲上城头,与昔日的袍泽厮杀。
这中紧急关头,面对这些被勇卫营逼着冲上城楼的昔日袍泽,城墙上的守军将士,也只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将刀锋,对准了这些昔日袍泽,狠劈下去。
短短片刻时间,城头上,便已是血色淤积,尸横遍野。
高迎祥那一身标志性的白袍,俨然已经染成血色,可战争,从来就不是个人孤勇能够影响战局的。
随着战争的持续,登上城头的就不在是那些衣衫褴褛的贼军俘虏,而是慢慢出现成建制的勇卫兵将。
事实上,勇卫营将士的待遇,是大明其他军队无法企及的。
且不说每月从不拖欠丝毫的军饷与那敞开供应的吃食,就光是全军将士尽皆披甲,这一点,就足以让大明任何一支军队为之惭愧。
纵使不论其他任何因素,一披甲之士,与一无甲之卒厮杀,披甲之士显然占据了绝对上风。
而眼下的先登之战,便是如此。
成建制的勇卫兵将,皆是一身甲胄,摆出阵型,而且还是在城头这狭窄之地,足以轻易的占据局部优势。
一处处优势汇聚,那对城中守军而言,那就是不可挽回的劣势!
高迎祥虽勇,其麾下兵将虽奋力抵抗,但面对着质与量的差距,败势,已然愈发明显。
“把预备队都带上来!”
高迎祥双眼赤红,厉声高喝。
仗打到现在,已然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按他所想,怎么也能撑个十来天,这时间,也足够他判断清楚形势,给自己找条后路了。
可现如今,不过是官军的第一波进攻,俨然就已支撑不住,败势尽显。
纵使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