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眼前这位镇北侯,可不同于以往朝廷所派官员整顿京营时,因利益相关,拿他们没有太多办法,也不敢将他们得罪死,一切整军措施只能流于表面。
待到风头过去,一切又恢复正常,他们的小日子,照样过得潇洒。
但这位镇北侯,与他们,可从没有任何利益牵扯,甚至早就算得上是对头了,又岂会怕彻底得罪他们!
从刚才镇北侯的那句话,就可以看出,这位镇北侯的用意!
不教而诛之,谓之虐!教而不化,诛之!谓之王道!
显然就是在告诉他们,教而不化的后果是什么!
李修显然不会在意这些勋贵子弟如何所思所想,他要掌握京营,这些勋贵子弟,就是避不开的障碍。
不教而诛,在这大环境下,说不过去。
教而不化,杀了也就杀了!
至于什么势力庞大,影响恶劣……
他李修,可不会在意这些。
勋贵影响再大,他有几个兵?
甚至,在李修看来,要是能将这些勋贵逼反了,那更是一件大好事,正好让他一锅端了,重新塑造一个勋贵体系,省得他这裱糊匠还当得没完没了了。
不教而诛,教而不化中的“教”之一字,已然做到,李修也没在这京营中久待。
京营十余万大军的编制,在被后金撕开遮羞布后,显现在世间的,也不过一万多老弱病残,虽然后来守城时紧急征调了一些兵将,但京营事实上的兵力,或者说,记录在册的兵力,也不过两三万而已。
这两三万兵将而已,便是京城勋贵唯一的基本盘。
兵将只有两三万,编制却有十余万,这其中,可太多可操作的余地了,这支糜烂之军,实在不值得李修花费大多心思。
事实上,虽说他这个总督京营戎政,是第一次真正至京营,但京营的整编,却早已开始。
只不过此京营,却非彼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