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举动,这大山,便会轰然落下,将他们碾压得粉身碎骨。
对这一切,李修虽有察觉,但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草原尚武,崇拜强者是比农耕民族更深刻的天性。
这次战略目的哪怕达成,也会在草原留下不小的祸患,他的威望,能够多镇压一时,也算是一件好事。
而较之于外患,大明内部那烂摊子,才是真正让人发愁。
帅帐之中。
和往常一样,厚厚的一摞源自京城的信封,亦是摆在了李修的桌案之上。
事实上,这场战争,从一开始,李修的注意力,就从未全部放在这场战争上过。
来往京城之信使,亦是每天皆是络绎不绝,有他与朱由检之间的联系,亦有锦衣卫,东厂,勋贵,还有他聚拢的那些文臣送来的消息。
如此多管齐下,亦是足以让他及时掌握京城任何一丝一毫的局势变化,并且针对性的做出一些安排。
当然,最为重要的,莫过于天子的身体情况。
翻阅了一遍抵达大营的这些信件,李修有些不安的心中,亦是平静了不少。
如只论战争,他有绝对的信心,但,若是京城有变,那就什么都不好说了。
好在,出征数月,一切尚且平静,天子,身躯亦是正常,没有出现恶化之迹象。
安心之后,李修才将注意力,转向这桌案上另一侧的军务之上。
当翻到那严顺发来的一册奏报之时,李修的眉头,亦是随之紧皱起来。
“辽镇……袁崇焕……”
轻声微喃,思绪流转之间,李修亦是习惯性的轻轻敲击着桌案。
按严顺所汇报,辽镇,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在这一下一下的敲击声中,李修脑海之中,亦是缓缓的梳理着所有关于辽镇的消息……
“辽镇……真不堪用了!”
最终,敲击声骤停,李修亦是轻叹一声。
在本就保持警惕状态下,很多事情,都是经不起推敲的。
因与果的关联,亦是清晰存在……
沉寂片刻,李修亦是缓缓起身,目光汇聚在那张大明乾坤图上,最终定格在那辽东一地。
他起先,对辽镇的警惕,是源自辽镇挟寇自重的本质,而现如今,通过严顺的汇报,情况,似乎并不止如此。
那,局势,似乎也有些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