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整個皇极殿,气氛亦是骤然凝固。
但这一次,在这压抑之间,却是还有不怕死的跳出来,在百官惊诧的眼神中,竟直接与李修针锋相对起来。
“那敢问秦公,如今漕粮尽毁,江南各地自顾不暇,赋税钱粮尽皆拖延,这如何解决?”
“如今天下大乱,兵变不休,这又如何处理?”
“辽贼后金虎视眈眈,这又如何处理?”
一声声质问激昂慷慨,到最后,那言官似乎都被自己的正气所感染,直接高喝道:
“内忧外患皆是汹涌而来,国势飘摇,山河欲坠,这难道不是因你而起嘛?”
“荒谬!”
李修尚未出声,兵部尚书孙传庭便厉喝一声。
“自古以来,哪有改革新政是一番风顺的,按尔等这般说,那是不是做事有罪,如尔等毫无作为反倒是光荣了?”
“在此改革关键时刻,不思为国解忧,团结一心,反倒是煽风点火,尔等到底是何居心?”
“太祖祖制,言官不以言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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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言官斗志高昂,毫不示弱。
“言官是不以言获罪,但言行不一致,是何罪责?”
这一次,李修没待孙传庭呵斥,便幽幽吐出了一句话。
此言出,那些还正气凛然的官员们,面色顿时为之一变,刚有人想辩驳什么,李修却是没有给他们丝毫辩驳之机,朝殿外唤了一声,殿外便有几位大汉将军抬着一个木箱走进殿中,随即将一份份卷宗交至百官手中。
随即,李修摆了摆手,一队锦衣卫便冲进了殿中,如虎入狼群,直接摁住十数名官员,卸其顶戴,押到了殿中央。
李修也没理会百官的惊恐,如阐述一个事实一般,缓缓出声:“食君之禄,不做忠君之事,反倒是勾结外贼,煽风点火,扰乱朝堂,证据确凿,该如何处理,应该不用本督多说吧!”
说完,李修一摆手,这十数名官员,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拖出了朝堂,其下场如何,已很是清晰。
这突如其来的骤变,无疑是让朝堂百官有些没反应过来,孙传庭想说什么,可看着手中卷宗上确凿至极的证据,最终还是强压下了制止的想法。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他不能迂腐!
“兵变之事,本督已经遣兵将镇压……”
“通州大仓已经开仓运粮至京城,足以维持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