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乱,恐怕随着那清君侧的大旗高举,就已经彻底来临。
在江南,事实上,江南之乱,在如今整个天下的乱局之中,可以说是最为不起眼的存在。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同理,在士绅阶级主导之下的所谓兵乱,看上去虽声势浩大,也仅仅只是看上去而已。
在李修早已准备好的布局封控之下,事实上,在第一时间,兵乱便被控制局限在了各地。
之所以一直声势浩大,难以解决,究其原因,不过就是因地方各府县的无作为,以及阳奉阴违而已。
对武人干政,乃至武人掌权,对这文风鼎盛的江南而言,本就是不可接受之事,更别说,这武人,如今还将手触及到了他们的身家性命。
士绅阶级的反噬,才是江南最大的问题,而这个问题,显然也非是严顺可以解决的。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步步为营,以南京为基点,统辖着各地卫所,一点点的向各地推进,同时履行清查卫所职责。
当然,还有一件最为重要的事,便是与锦衣卫,一同配合秦国公府中的钱庄商贾,在江南蔓延成长,对抗着传统意义上的江南士绅阶级,从而达成如今江南独特的对峙拉锯之局面。
谷廝
在辽东,亦或者说,山海关,战争的气息已是愈发浓郁,后金辽镇调兵遣将已久,距离山海关不过数十里的广宁城早已是重兵云集。
山海关内外,亦早已是全军戒备,两军对峙之间,战争,似乎随时都将一触即发。
但对于对峙的双方而言,皆是心知肚明,战争的爆发,决定因素不在这辽东,而是在那大明京城。
对山海关督师赵武而言,战略防守,是当前的大策,他也不可能主动进攻,掀起战争。
而对后金辽贼而言,是趁火打劫的一方,但,趁人之危,自然,要在危的时候进攻。
如今,大明境内虽沸反盈天,但,大明京城那数万大军,以及数次将后金摁在地上摩擦的大明秦国公都未有动作,他们,哪里敢动。
无论是代善,亦或者袁崇焕,都在等,等着京城秦国公的动作变化。
当然,不仅仅是代善与袁崇焕在观望,在等,如今整个大明天下,事实上,都在观望,都在等。
若说代善袁崇焕是等着秦国公被这无穷内忧给牵扯住,那如今天下人,所等的,所观望的,就是如今乱局之下,这位以军功起家的秦国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