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解释,为何秦公不愿他们参与,甚至不愿让他们知情。
思至于此,李邦华两人顿时立马冷静下来了,笑呵呵的客套着,绝口不提兵变二字。
这层禁忌,秦公自己都不愿扯破,他们又岂能傻乎乎的撕破,将秦公逼到绝路!
客套没几句,匆匆而来的李邦华两人,便立马又匆匆而去。
注视着匆匆而去的李邦华两人,李修也不禁轻笑一声,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尽管捅刀子的时候丝毫不手软,但,在很多时候,聪明人都能察觉到问题的关键所在,不至于傻乎乎的硬来,逼得双方都没有退路。
只是希望,他们两个阁臣的劝诫,能够让那太后,能够冷静一点吧。
这脸皮,彻底撕破了,那可就真没退路了。
纵使撕破脸皮已是注定的事,但至少现在,这脸皮,还是要维持住的。
毕竟,能准备得更好,又何必非要弄得仓促呢!
但很多事情,显然都不会顺心如意。
他李修想稳,是想将这北方各省捋清楚,捋出可靠的基本盘来。
绝大部分朝臣,也必定是希望稳,他们也希望在这稳中去求胜,用他们丰富的权谋斗争经验,利用这法理大义,制度规矩,一点一点的挽回他们的劣势。
但,再怎么想稳,若那法理大义要乱,谁也没办法。
李修阻止不了,那倚靠法理大义的朝臣们,更阻止不了。
“希望吧!”
李修摇了摇头,随即,翻身上马,众骑簇拥,亦是飞奔而去。
而诡异的是,本该引得满城风雨的兵变之事,这一次,却完全没有引起太大动静,纵使往日有一点动静便跳得极欢的六科言官,亦是绝口不提兵变二字。
上層的舆論被噤声,中层的士绅文人,自然也不敢多言。
这场兵变之事,就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的将本该沸腾的舆论,压制在了谷底。
在秦公府书房,李修得到锦衣卫汇报后,眉宇间,亦是浮现了一抹凝重之色。
显然,某种程度上,这算是文臣们的一种示威。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道理舆论这方面,他李修和他麾下的这些武勋将士,拍马都比不上这延续了数百年的文人士绅。
正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文臣亦是如此,纵使朝代更替,天下分合,都少不了這群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