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如何或者而挣扎。
那时,是切身之体会。
而后一步步掌权,一点点的看清这个时代,这种体会,无疑更是深刻。
这个时代的天灾绵延,非是常见的那般,如某一县某一府旱灾水灾这类局限一地的灾情。
而是普适性。
放眼天下,大江南北,从前明的两京十三省,到当下大恒一京十七省。
几乎可以说,在这十数年里,就没有哪省,是没有被天灾席卷过。
唯一的区别,就是灾情严重与否。
就好比在当今天下桌桉之上,最常见的诸如一县一府闹灾荒之奏,动辄涉及十数万百姓。
如此之灾,若放以往历朝历代,那必然是举国震惊之事。
而在当下,这已然是近乎程序化的平常之事。
灾荒上报,朝臣们甚至都无需商议,天子审阅后,事情直接转交户部,工部,拨钱粮,派官员,一套流程,在当前的大恒,已然是彻彻底底的程序化。
当一个国家处理天灾,已然把其做成了一个程序的事情,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悲哀。
程序的作用,是在于规范,在于有效的上通下达。
而对灾情如此……
若是可以,谁又不想天下承平,哪怕天下官员,对灾情处理手足无措,天子亦是欢喜。
这样的话,至少证明,这天下,安定,安康!
注视着车窗之外的荒芜之景,天子神色俨然已经有些恍忽。
大恒有两大免税省,其一,自然就是辽省,其免税群体庞大的原因,是因为迁徙之民安置的政策。
另外一个,便是这陕西了。
从前明末年,天子平定陕西,至当下昭武十年,陕西一省之民,皆是免除农税,无需纳粮丝毫。
一省之地,免税十数年,如此之政,放眼青史,亦是堪称罕见。
可以预想的是,对陕西的免税之政,依旧还会持续。
究其原因,自然就是因为陕西天灾之恐怖。
从前明天启年,到当下,近二十年时间,陕西之天灾,从最初一县一府之地,慢慢蔓延整个陕西,就好似天灾的源头一般,一步步蔓延至大半个天下。
若说其他省份,天灾之绵延,也总有反复之时,有些年头,也还算正常,基本上没有常年累月灾情不断。
唯有这陕西,常年累月,几乎就没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