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军事行动向极端发展的趋势又会得到大大的缓和。
这就导致了一个什么情况呢?
除非看到特别大的战机,或者被逼到绝境,不然任意一方都不敢彻底放手一搏。
便如现在的蜀魏两军,气势上看都没问题,但落到实处,蜀军只是在斜谷水上起了几座浮桥,而曹魏从前移三百步后便也是再无动静。
“粮秣不用忧虑,虽说之前打北原损失了一波,但后方赤岸府库和斜谷邸阁往来不断运送过来,再加之此前屯田所得,只要补给线不断,应该可以撑上旬月左右。”翌日晚间,五丈原中军大帐之内,新任尚书右仆射费祎走后,侍中兼领虎贲中郎将董允便负责起了整个后勤粮秣运筹,“而旬日过后便是秋收将近,届时又可以撑上一会,怕就怕战端一开,流民四起,耗费起来,便是无底洞了。”
“这就不用考虑了。”刘禅摇头制止对方继续说了下去。“真到了那种份上,谁也没有办法,人都死了,还谈什么粮秣呢?多言无益……”
“喏。”可能是经历昨天一遭,董允说话却明显小心了许多。“那便是粮秣足堪使用了。”
“军队士气如何?”刘禅微微颔首,转头问向坐在主位上的姜维。“我听说昨天晚上左部扬威将军刘敏营中闹了一会,可有大碍?”
“回禀陛下。”乍坐在主位上的姜维还有些不适应,略显拘谨的拱手道:“昨晚之事,臣去了解了一番,却是士卒之间的私怨,无关此次大战。”
说罢,忽然想起自己似乎没有回答皇帝第一个问题,又连忙道:“但连绵阴雨,天色沉沉,士卒总归是有些厌战的,不过这点想必对方也是如此。”
“士气还需重视。”刘禅拢手在前,提醒了一句。
“喏......臣今日便已传令下去,适当在餐食里放上少许肉汤,应该能有所缓解。”姜维在稍微一顿之后,继续说了下去。“只是这么一来,消耗便更多了。”
“这是哪里话?”刘禅摆了摆手,直言道:“只要士气提升上来,战时少死些人,便是消耗大一些也值了。”
这话听着颇有人主之姿,姜维也自然是拱手称是。
旁边董允再要说话,却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个满身狼狈的信使捧着文书走了进来。
黄皓赶紧上前接过,便要递给刘禅,刘禅却努了努嘴,示意先给姜维。
待到姜维恭敬接过打开去看的时候,却是忽然惊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