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当然,此时真到那个地步了吗?不说左部还有多少人,便是未动的马卿和王卿处加起来便就有一万两千人,再度填上,怎么都能守住了吧?”刘禅一声叹气,却是把国舅换成了吴卿:“吴卿,你是此地唯一大将,具体如何施为我不过问,但你与我说实话,便是此时,左部真的守不住了吗?如果真的守不住,我顷刻便下令让王卿支援上来,定不能让司马懿就此上原。”
吴懿跪在地上,犹豫片刻,却是终于咬牙点头:“臣大略而言,此番魏军不顾一切渡河而来,虽是冒雨进攻,但士气军威都在巅峰,而且因为没有后路的关系,所以敢战敢拼敢死;而我军以往最为仰仗的弓弩在这种天气却是很难发挥到作用,从刚才那波就能看出来,杀伤归杀伤,却完全压制不住魏军的反击。不过请陛下放心,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此时万不到王将军上场的时机,陛下且容臣去处置,须时便赶魏军下原!”
“......”刘禅沉默片刻,待到吴懿头上冒汗的时候,才再度叹息一声:“且去便是......等等。”
吴懿顿时如蒙大赦,低头谢恩,起身便要离开,没成想刚走几步又被刘禅叫住,待到转头却是刚好看到刘禅从腰间抽出了随身的那把长刀,一时惊骇莫名,却浑身冰寒不敢动弹。
“卿以为此刀利否?”刘禅严肃问道。
“陛下之刀,自然当利!”吴懿咬牙道。
“既利,可杀人乎?”
“自当杀人!”
“便拿去,杀敌来报!”
“......诺!!”
五丈原上风声鹤唳,斜谷水中干戈未停。
随着战况逐渐焦灼,两边都不再留手。
魏军率先发难,整整万人军阵随着军师辛毗的一声令下,大举从稍北的位置渡河。
与此同时,高地上的袁綝也毫不犹豫,按照预定计划,麾下一万生力军也在汇集合阵,然后以一个巨大的、遮蔽了整个高地的庞大军阵向着前方压了下去,以求完成预定的“阻拦敌方上原”这一战术目标。
不过也就是在双方庞大的重兵集团动作刚刚展开之时,另一侧赵广部虽然完成了袁綝的任务,逼退了乐綝,却陷入了魏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细雨之中,稍得喘息的赵广并不知道此刻两军主力已经交手,更不知此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实际上,其人晃了下脑袋,摇开雨水,然后奋力向周边望去,却只见雨水迷离,双方人马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