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策曰:“............令使‘使持节’大汉尚书令,赠君丞相武乡侯印绶,谥君为忠武侯。魂而有灵,嘉兹宠荣。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定军山脚下,待到李平面色肃然而悲切的读完手中的祭文。
“取酒水来。”始终面无表情的刘禅忽然挥手示意,“我要敬相父一杯。“
左右之人不敢怠慢,更不敢提什么合不合乎规矩之类的话,几乎立即从后方取来酒盏,然后马忠捧壶,李邈奉杯,立即就为这位天下至尊之人奉上了一杯酒。
刘禅便立在陵墓之前,举杯欲语,却又一时沉默,复又作势捧杯,欲将酒水撒在地上,可再次止住,最后竟怔在当场久久无言……
漫天秋风起,落地萧瑟声。
刘禅便只是这么呆呆的看着天,看着地,看着眼前的陵墓,手中的酒盏宛若千钧,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再度袭来。
磅礴却又宁静,飘忽而又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当刘禅从这种情绪中挣脱出来的时候,不觉手中的酒盏已经空了。
刘禅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陵墓,怅然道:“论天地之广阔无从验,哀乎之叹兮无从起。相父啊相父,便是为了你,为了大汉江山,为了将士百姓,刘禅也会撑起这个担子,相父且去,我汉室复兴必将随之而来!”
说罢,其人竟不再留恋,将空了的酒盏掷于地上,转身便走,却是连番下令不停:“相父一生劳苦功高,着建祠于汉城,享黎庶之香火。其余人,拜祭过后各归其位,三个时辰后府衙议事,不准耽搁,就这般了......”
言罢,其人甩手而走,只留董允匆匆书令笺不止。
渭水北岸。
郿县县衙。
曹魏大都督、大将军、舞阳侯司马懿面无表情坐在堂中,颍乡侯、卫尉、大将军军师、持节督长安军事辛毗辛佐治坐在其人身旁,两侧便是清一水的曹魏大将、重臣。
不过无论是谁,面色须不是太好看。
当然,此时此刻,面色又怎么能好看的起来?
还能心平气和坐在这里,已经是众人仪态稳重。
半晌后,见到四下皆无声音传来,作为军师且持节都督此地军事的卫尉辛毗忍不住轻叹一声:“仲权,可知蜀军此时情况?”
“回军师的话,六日前根据哨骑消息,蜀军大部继续坐镇五丈原及斜谷水东岸,牢牢扼住斜谷口,另外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