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是衣架挂起的吊瓶,一旁餐盘里的东西,他一动没动,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
秦嘉定放轻脚步往前走,还没等走到床边,就听到床上闭着眼的秦佔道:“别总来我这屋,传染。”
秦嘉定站在原地,“二叔,你没吃东西吗?医生说你要吃一点,不能空腹。”
秦佔道:“等会吃。”
秦嘉定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床边,看着秦佔道:“现在就吃吧,我喂你。”
小时候秦嘉定生病,也都是秦佔一口一口喂的,在秦嘉定心里,生病的最高待遇就是喂饭。
秦佔微微蹙眉,睫毛也动了动,却懒得睁开眼睛,沉声说:“赶紧出去,你也想打针?”
秦嘉定软磨硬泡,“你吃了我就走。”
一屋子的病气,秦佔自己也头昏脑涨,要不是实在挺不住,他不会主动让人喊医生来,他就想安安静静的躺一会儿,奈何身边站着个唠唠叨叨的。
睁开眼睛,秦佔吐着热气,“谁教你死缠烂打的?”
秦嘉定看到秦佔眼底布满了红血丝,那是折腾了大半夜,熬心熬力的后遗症。
严厉的口吻配上这样的一双眼睛,秦佔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不该把坏脾气撒到秦嘉定身上,小孩子昨天才刚过完十三岁的生日。
暗自调节呼吸,秦佔正要改变口吻,谁料秦嘉定面不改色的道:“你不想吃这些东西,我替你拿走,你先睡一会。”
说完,秦嘉定转身端起托盘。
秦佔叫他,“欸。”
秦嘉定转身,秦佔道:“我没跟你发脾气,别总进来,这屋空气不好,你生病还怎么上课?”
秦嘉定说:“干嘛跟我解释,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先睡吧,我去做你喜欢吃的。”秦佔想说不用,没力气,也不想扫了秦嘉定的兴。看着秦嘉定离开的背影,秦佔闭上滚烫的眼睛,暗叹臭小子长大了,这要是从前,准保默默地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