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西透过门缝看到一抹白色身影,是穿着睡袍的秦佔。
他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难看,一手握着门把手,另一手还紧紧拿着手机,闵姜西跟他四目相对,不用问真假,她不瞎。
秦佔慢半拍收起手机,红眼看着她,“进来。”
闵姜西迈步往里走,秦佔却没有转身,而是顺势靠在墙壁上,一副呼吸都觉得困难的模样。
闵姜西见状,忙
出声道:“我帮你打电话叫120吧?”
秦佔半垂着眼皮睨着她,开口说:“用不着。”
说着,他喉结上下一滚,对闵姜西伸出手,“扶我一下。”
他都这样了,闵姜西不假思索的伸出手,搀住他的小臂,秦佔借力,转身往里走,闵姜西出声问:“你是酒精过敏还是其他地方不舒服?”
秦佔说话吃力,吞咽一下才道:“好像感冒了。”
闵姜西憋了半天,立马说:“感冒你还点那么多酒?”
秦佔瘫靠在沙发上,面色虚白,有气无力的回道:“你能不数落一个病人吗?”
闵姜西抿唇不语,秦佔坐在沙发上,白色的睡袍,上半身裹得很严实,但习惯性岔开的双腿却是将睡袍下摆撑开,她无意间一瞥,都快看到大腿根了。
咻的别开视线,闵姜西道:“你去换身衣服,我陪你去医院。”
秦佔眨着滚烫的眼皮,低声道:“不想动。”
闵姜西说:“你生病又喝酒,必须赶紧去医院,万一出事怎么办?”
秦佔努力掀起眼皮,看向闵姜西,神色飘忽又执着,盯着她道:“怕我出事?”
闵姜西说:“当然了,你刚来汉城就生病,快过年了,我怎么跟你家里人解释?”
秦佔望着她,低声道:“就说我自找的。”
闵姜西不跟他闲扯,把话题拉回正轨,“你快去换衣服。”
房间这么冷,他穿成这样也不怕冻死。
秦佔慵懒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闷声道:“起不来。”
闵姜西很想告诉他,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耍赖的低龄儿童,低龄!
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她是老师啊。
老师该做的不光是教书育人,其实大多数时候都在哄人向上,没错,要哄。
一个喝多了的病人,哪怕从人道主|义角度都要给予更多的耐心和关怀,闵姜西努力不去看他睡袍下没遮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