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战乱,以前还相互攀比衣食住行,如今都改成了保命优先了。”那汉子缓缓道来。
“不管是交战哪方占了优,倒霉地还是咱们这些穷苦百姓,征收钱粮的还能理解,但是抓壮丁的就丧尽天良了。先不说能不能活着回来,这一家上下老小都得靠男人养着,这一下抓了个干净,老弱妇孺如何生存?别说余粮,他们会毫不客气地在抓走男丁的同时带走你的粮食。”汉子越说越是不忿。
宋义也没打岔,店家上来的酒水已被他倒进碗中,朝着那汉子示意一下后,便一饮而尽。
那汉子干了一碗后接着道:“剩下的老弱妇孺要么卖身成奴,要么远走他乡寻亲访友,幸运的能活下来,不幸的自然不需多说。”
不多时点的几样小菜端了上来,于是二人边吃边聊。
“那为何非得前来吉祥领讨生活,也有未交战的领地可选啊?”宋义问。
“嘿,要说这吉祥领可不简单,那位少爷领主的神奇想必老弟早有耳闻,这是每个外来者必须熟知的事情之一。”汉子道,“这吉祥从上到下都充满了‘仁爱’,你没听错,这是其他领地无可比拟的。西山领对待领民够好的了吧,但与吉祥一比就相形见绌了。”
汉子大口的喝了口酒,夹起一撮青菜吃了起来,宋义顺势把酒给他倒上。
“这里种庄稼的只收一次农税,做买卖的也只收一次商业税,这意味着什么想必不用老哥我细说了吧,同样的收成,在别的领地能留下一半就烧高香了,在吉祥至少能留下八成,啧啧,八成啊。”
汉子情绪有些激动,于是宋义又同他干了一碗。
“俺娘就是去年饿死的,她那口吃的留给俺家那小的了。”
汉子不知是吃醉了酒,还是想起了不堪的过往,又或是思念起子欲养而亲不待的老娘,甚至是悲哀于世道的不公,一时泣不成声,好一会才平复,又接着缓缓说了起来。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在这里,只要你有把子力气就不缺少活计做,一人出力足以养活一家老小。而且这里的机会多,来的越早机会越多,相对的挣的也多,没有人来打你工钱的主意,有那时间功夫还不如自己挣得多呢。”
说到这里,汉子又自嘲的笑了起来。
“这里的工作种类繁多,很多在内地都未曾出现过,什么人力中介,家政服务,环卫工人等,新词还挺多。特别是一些政府部门提供的工作,那待遇叫一个好啊,管吃不说,还有衣服穿,逢年过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