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红听了大德根的话,有些尴尬的“嘿嘿”自嘲道:“唉,我比你好不到哪去。虽没餐风露宿,但一个人独守空旷大院,和
老鼠夜猫作伴。不瞒你说,我是一夜到天亮不敢灭灯。倒不是怕死去的丈夫冤魂陪伴左右。而是猫逮老鼠的‘噗通噗通’动静吓
煞人。多少个不眠之夜,我是独人守着孤灯到天明。你说,我比起你到处流浪真的好不到哪去。唉,同是天涯沦落人。敢问先生
,你对乌金荡土匪如此谙熟,不但认识我儿子程德贵,还知道他怎么个死法。哪么,你又是哪路神仙?”魔力红突然问起大德根
来历。因为他感觉:眼前这个壮汉说话有点自相矛盾。每每提到他儿子程德贵,其表情紧张,讲话语无伦次。所以,她想得出这
个问路的人,怎么就这么巧骑马来到他们家。
大德根最害怕魔力红提到她儿子程德贵,可魔力红偏偏打破砂锅问到底。或许,这个女人之所以敢大年三十留一个陌生人借宿
,其目的不难猜测:她是不甘于寂寞,才敢于冒险。可见,女人情绪一旦爆发,什么危险对她来说都置之度外。就像现在的魔力
红,明知道留住一个陌生男人在家对自己一个女人构成的危害性有多大。可她,为了解决自己的空虚寂寞冷,也为了掩人耳目,
居然在大年三十主动收留一个野男人在家。全然不顾自己是个寡妇人家,特别遭人非议。
魔力红似呼对儿子程德贵之死,并不怎么意外。仿佛,也没有大德根想象的那么悲痛欲绝,倒好像一切事情的发展,早在她意
料之中似的。对大德根的突然出现,在魔力红心目中好像胜似听到儿子程德贵的死讯一般。大德根见问,原本心里慌张。观察魔
力红一番,感觉这个夫人不是那么难缠。相反,在得知失踪多年的儿子噩耗以后,反倒表现出一副淡定自若。给人的感觉既然是
既定事实,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于是,想得开,心胸宽阔。
所以,大德根便放松自己,频频举杯。眼见得魔力红只要大德根举杯,自己从不拒绝。那意思告诉大德根,她宁愿把自己灌醉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乎,魔力红或许是好久没有见到男人的缘故吧。孤男寡女,她什么都不在乎。于是,大德根只好告诉他说
:“噢,不满夫人,一年前我离开西射阳驿站,哪里就是我的家。乌金荡土匪从岸上进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