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莞尔一笑,扫视了台下一眼。
只见众人也是陆陆续续的睁开了双眼,有的无力的摊在椅子上,两眼无神。
竟然只是听了一首曲子竟然能够让自己倍觉筋疲力尽,似是做了长久的粗重活一般。
见自己旁边的人与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心里的不安也放下了些许。
抬眼向台上看去,一双温和的眼神也正自看着自己等人。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除了亲切还是亲切,不参杂任何别的。
众人实在想不到刚才一曲竟是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天赐太子所弹。
先不说刚才一曲优劣,单凭那一曲之中两种极端意境就不是一个人可以掌控的。
一个安逸平和,一个粗暴漫天。
就这样两种截然相反的两个极端竟然被这一曲彻底融合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或者说,难道说这位天赐太子竟是双向人格?
任天行没有在意一干大臣的诧异目光,只是轻微点了点头,而后将目光转向坐于首座的龙皇,亲切笑意变得有些狡黠与玩味。
嘿嘿,龙皇,我这一曲如何?我是何人?我乃天赐太子,帝国储君。
我乃任天行,此生必定脚踏彩云间,天地任我行。
你不是想知道本太子为人处世的态度吗?这就是了。
若你龙皇胆敢造次,本太子不介意将你踏在脚下,成为我的踏脚之石。
这是云澜又如何,纵使你有百万雄狮,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因为我是天赐太子。
从任天行的眼神中,龙皇可以深切听到他的心声,但无论如何,他还真的不能有什么。
一个人对于龙皇来说,杀与不杀只是他的一念之间。
可是那个人头上若是挂着天赐太子的名头,即使自己乃是云澜之主,却也是不敢动作。
看着龙皇那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任天行越觉得爽翻了,能把龙皇气的牙痒痒却不能发作,唯我任天行也。
其实任天行错了,真能将他气的手足无措的唯有钟朋。
龙皇气的并不是这个,而是……
龙皇将视线离开任天行身上,投向在坐的所有人。
看着那些坐定无神,亡魂皆冒的大臣们龙皇便气不打一出来。
别人或许不知,但是龙皇却是清楚的很,刚才任天行弹奏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