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挑,清声道:“公公,这是宁府里积攒的家私,我们都搬到西府,再说新任族长过来,不给他腾敞亮了,怎么入住?”
贾珩面色沉静,诧异地看了一眼凤姐。
暗道,不愧是凤辣子,还真是不怯。
不过转念一想,凤姐还真有几分底气,王大舅现在正为天子器重,戴权还真给几分薄面。
果然,戴权轻笑了笑,不以为意,朝皇城方向高高拱了拱手,说道:“杂家这趟前来,奉了陛下的口谕,宁国府为敕造,户部拨银,而今宁国已失爵,不宜居其间,其中公私财货,也当封存,待分清之后,再做计较,因圣旨还在,贾珩现为袭爵之人,故而入内点验。”
“所以,还要劳烦贾恩侯着人清点,倒是省了杂家不少力气。”戴权笑了笑,说道。
凤姐:“……”
贾赦已是脸色又青又红,心底怒骂,阉人欺我太甚!
不过,这一切都是贾珩小儿!
这边厢,贾赦将一双充血的眸子,看向贾珩。
贾珩深深看了一眼戴权,心头微动。
戴权这等冲锋陷阵,显然不是在简单地卖他的好,他有自知之明,他没这么大的脸。
心思电转之间,就已经明晰其中的关节。
“怪不得,这是代天子表达不满,大明宫内相本身就是天子态度的风向标,贾赦等人上蹿下跳,天子不敲打敲打贾府,也说不过去,但天子不好出手,这戴权身为家奴,应该有所觉悟才是。”贾珩眸光低垂,心道:“真是能在帝王身边混到内相位置的,没一个蠢人。”
甚至,若是他不明就里,还以为戴权在帮他说话,帮着讥讽贾府中人呢。
“贾恩侯,账簿,杂家需得留存下来才是,至于这些东西,贵府想搬到哪”戴权笑了笑,苍老的眼眸深处有着几分讥讽。
不愧是百年公侯之府,这放眼望去,都是好东西。
也不知孝敬杂家。
只寻老夏,没有杂家从旁相助,那贾家的大姑娘就别想往陛下跟前儿凑!
贾赦脸色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对吴兴登和单大良,低沉说道:“将账簿给戴公公。”
吴兴登、单大良二人应了声,将账簿递上。
戴权接过,垂眸看去,就是有些失望,宁府公中库房现银才四万多两。
恩,首饰器物,古文字画倒是不少。
“公公,这里面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