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贾珩面色沉静,扫了一眼眉眼含煞的凤姐,淡淡道:“不恩祖荫,功名自取,是珩所愿也,不过与你,倒也多说无益。”
对于凤姐的质疑,他连什么打赌道歉的念头都欠奉。
让凤姐土下座?
终究是一介女流,观音坐还差不多。
凤姐却不依不饶,似乎被贾珩的“轻蔑”之态激怒,也可能是方才“回怼”大明宫内相,蓄积了一层“势”,丹凤眼寒芒凌厉,声音清脆响亮,道:“场面话谁不会说,贾族长,你若把这个爵辞了,我自做个东道,给你赔礼道歉,你若是辞不了,需得答应我一件儿事儿。”
凤姐说到最后,一双丹凤眼,毫不示弱地看着青衫少年。
贾珩面色淡淡,若有所思地看向凤姐,“答应什么事儿?”
凤姐拉过尤氏的手,凝眉道:“尤大嫂子和蓉哥儿在东府里住了十几年,早已习惯了这里,东府里这般大的院子,连着西边儿天香楼那边儿有两间跨院,让尤大嫂子和蓉哥儿居住,你若是觉得不便宜,可以从天香楼那边垒墙隔断。”
一旁的尤氏闻言,晶莹如雪的玉容上就有感激之色涌动,喃喃道:“凤儿……”
二人妯娌之间,平日相处玩玩闹闹,情谊还算身后。
贾珩默然片刻,深深看了一眼凤姐,说道:“我既已辞爵,这府邸就不归我,我作不了主。”
天子已经应允于他,不再将爵位赐下,此事已是板上钉钉,他对宁国府的归属做不了主。
“你若辞不了这个爵,你就是贾族族长,这么大儿的一座国公府都是你的,怎么做不主?”凤姐明眸含怒,逼问道。
贾珩神情默然,道:“那你等着吧。”
对于凤姐所谓单方面“算计”,他只能说,和空气斗智斗勇罢了。
至于凤姐的赔礼道歉?
念及此处,看了一眼贾琏,只见贾琏脸色明晦不定,头上的水绿色头巾翠意盎然。
贾府的爷们儿,不是戴绿色头巾,就是戴紫色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