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人离了节度官衙,回到军营之中。
贾珩道:“蔡兄,山里缴获了二十六万两银子,还有大批绢帛,人多眼杂,还有锦衣卫。”
这笔银子数额特别庞大,能不能昧下,都是一个问题。
以天子“死要钱”的悭吝性情,这银子不好昧……需得好好筹谋一番。
否则,难保不会有小人进谗言后……贾子钰,银子夹,朕的钱!
现在他甚至怀疑,天子是不是都算计好了,派两个锦衣卫跟着说是保护他,别是冲着缴获来的吧?
当然,也不太可能,谁也不知这伙贼寇有多少银子?
蔡权低声道:“这账簿上不会都记载了吧?”
“肯定没有都记载,只记载了一小部分。”贾珩低声说道。
蔡权皱了皱眉,也是面有难色,说道:“随兄弟去的两个锦衣卫好收买,可京营之兵,怎么办?一旦给发银子,多少就落有心人眼里。”
这就是为难之处,你不太好藏,人多嘴杂,回到京师之后,上面过问起来。
蔡权想了想,也觉得棘手,说道:“珩兄弟的意思呢?”
贾珩皱眉,说道:“我一路上就在想这个事儿,这个银子,我们能分的恐怕也不多,要先拿出大头儿来,抚恤伤亡军卒,这谁都说不出什么,不管京营还是黄守备手下的兵,都要抚恤,初拟定,阵亡的一百二十两,重伤致残的一百两,轻伤二十两……然后根据官职、斩获,赏银从十两到百两不等,这样人人都有赏银,这一下子银子就去了大半。”
从先前领兵剿匪来说,京营之兵是油了一些,但还是有一些血气悍勇之辈的。
如果蔡权拣选出来一部分精锐在京营中厮混,那这头一步拿银子收买军心的确不可缺少。
而且,当初说好的赏银,若是反悔,分分钟钟整个哗变出来。
蔡权点头道:“这是正理,当初也是说好的,拿出一半来,只是一百二十两,是不是……有些太多了,这次前前后后,我看阵亡了八九十个。”
“这是买命钱,不好省!”贾珩沉声说道。
蔡权面色一肃,道:“珩兄弟说的对,弄不好,回去也会被戳脊梁骨。”
贾珩道:“这样一来,就去了不少银子,剩下的七八万两,咱们就商量着私下分了,这样就不显得扎眼了。”
“兄弟所言甚是。”蔡权说道。
“还有得先拿出两万两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