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救”的错觉。
毕竟这都是人之心理,另起炉灶,推倒重来,砸烂一些瓶瓶罐罐,需要的魄力太大了。
况崇平帝许久前,已经布下了王子腾这等棋子,帝王下棋,岂能左右摇摆不定,半途而废,总要走两步试试看。
“来人,召华盖殿大学士杨国昌,谨身殿大学士韩癀,武英殿大学士李瓒,文华殿大学士贺均诚,入宫觐见,另外值宿文渊阁的赵卿,也至偏殿来。”
崇平帝面色微顿,沉声吩咐着内监。
不管以后怎么用这贾珩,封爵一事可以先定下来。
京畿三辅之地,不止翠华山一处贼寇,渭南、华阴、武功尚有贼寇作乱,贾珩既有领兵缉盗之才,正好可用。
顿时,就有内监领命而去。
等了一小会儿,工部尚书赵翼先至,躬身行了一礼,听崇平帝讲完军报,心头同样有些惊异,在一旁等候。
大约又等了一会儿,渐至掌灯时分,殿外内监唤道:“陛下,戴公公引领贾大人在宫外求见。”
“宣。”崇平帝整容敛色,重又恢复威严沉肃,沉声说道。
不多一会儿,戴权就引领着贾珩进入殿中。
昔日之青衫,如今之锦衣,少年面上仍有风尘仆仆之色。
贾珩冲崇平帝见礼而罢,迎着崇平帝和工部尚书赵翼的目光,面色镇定,目蕴沉静之气。
工部尚书赵翼也是微微点头,不管少年品德才略如何,这相貌、风仪,起码已有将门子弟的风采。
“贾卿所禀,朕已悉知,只是方才看奏报中,贾卿似有未尽之言?如那范仪,卿言他另有隐情,似是牵涉到一桩大案?”崇平帝明亮的目光,一瞬不移地落在对面那锦衣少年的脸上。
除却范仪外,还有缴获的银两,嗯,这个就算了,虽有些可惜眼前这小子大手大脚,抚恤伤亡士卒的赏银这般高?
记得这次东虏入寇,兵部抚恤阵亡士卒是五十两还是多少?
但抚恤银子都发下去了,还能收回来不成?
再提此事就有失天家气度,悭吝刻薄了。
贾珩拱了拱手,道:“回圣上,范仪虽附贼从逆,但其情可悯,不应论死,臣有下情回禀。”
正要叙说,殿外内监轻步而来,躬身一礼,说道:“陛下,贺阁老在殿外求见,还有几位阁老已入宫待宣。”
崇平帝点了点头,说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