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堵了他的嘴,先夹一头汗出来,尽量别弄死了。”贾珩淡淡说着,端起一旁的茶盅,抿了一口,一双锐利的眸光,落在凤姐脸上,淡淡说道:“你继续说……你兄长怎么了?”
凤姐柳叶眉挑了挑,抿了抿粉唇,不知为何被对方那双锐利、“阴鸷”的眸子盯得略有些不自在,强自笑道:“珩兄弟,他拢共就借了三千两银子,后来,我都补上了。”
心头一突,什么叫夹一头汗出来,尽量别弄死了,这珩大爷心狠手辣,简直如同虎狼一般。
昨晚明明还一副受她诱惑不过,抽身欲走的窘迫模样,怎么今天就……
凤姐这种人对贾瑞淫心都能察知敏锐,对昨晚贾珩的某些异样,昨晚夜深人静,事后也有一二洞察。
别说贾珩,就是贾蓉有时偷偷瞄她,都被凤姐收之眼底,调笑打趣。
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很少有美而不自知,她们从小到大享受了数之不清的关注目光,对茶艺早已无师自通。
贾珩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说道:“凤嫂子,我觉得你不如放印子钱给你兄弟,说不得他输急了眼,将金陵的王家家业都能卖给我贾家。”
一个赌狗,一个放高利贷,这对儿兄妹,干脆以贩养吸,嗯,不以贷养赌,自产自销得了!
体会到少年话语中毫不掩饰的讥讽,凤姐有些挂不住,又羞恼又恼火,声音都冷了几分,道:“他已说不赌了。””
“赌狗的话能信?”
凤姐眨了眨眼:“赌狗?”
“赌狗已经不是人了,狗改不了吃屎,而赌狗输红了眼,狗急跳墙,他们卖儿卖女,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能做出来。”贾珩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凤姐。
凤姐樱唇翕了下,不由错开贾珩的目光,也不知是不是早起吃得不对,觉得小腹略有些不舒服。
赖大这时,只觉眼前恍惚,额头上的汗扑搭扑搭往下掉。
贾珩敛去神色,转而问着已经点验了几本账簿的账房先生,问道:“两位先生,账目亏空有几何?”
年老一些的账房先生,抬眸说道:“已查了丙辰、丁巳两年的账簿,丙辰年已查完,丁巳年方查两个月,保守估计,上面通过采买公中火烛、蜜饯糖果等日常用度,计二十七项,零零总总虚报、漏报,加起来就有二万三千两银对不上。”
这账房先生,说着,瞥了一眼的中年蓝衫账房先生,老头儿似有示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