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伯,奉了刘主簿的命,有紧要之事要见嫂夫人叙说。”
那老仆闻言,心头一惊,将着几人让进屋里。
而后去唤刘攸夫人。
蔡权转身看着身后的军卒,问道:“哪位兄弟,有谁家或者亲戚,是住在西城的,先将这家人安顿了。”
这时就有人开口应着。
蔡权点了点头,而后就见刘攸夫人穿着一件素梅花织裙,从里间出来,三十出头的妇人,一见蔡权,看着面生,就试探问道:“这位将军是”
蔡权就作苦愁脸,吓唬道:“嫂子,刘兄出事了,现在被人拿了,刘兄说先把你接到安全地方,否则会有人对你們不利。”
那妇人闻言就吓了一跳,道:“我相公他怎么会,他不是经常往王府?”
妇人说着,猛然醒觉,连忙含糊说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有些面生,可有我相公的书信。”
蔡权面带苦色,说道:“嫂子,刘兄都被拿了,哪有什么书信通传里外,不过这是刘兄的荷包,现在得赶紧和我走,等明天就坏了。”
见到荷包,妇人再不相疑,当然也是蔡权几一身官军服饰,又是于夜里骑马而来,如是贼寇,早就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拿了。
“嫂子,带上孩子,还有几件换洗衣裳成了,我安排的地方都有。”蔡权说道。
妇人应了一声,带着两个揉着惺忪睡眼的孩子,一個丫头和一个小子,然后在老仆的伺候下,准备一辆马车,就在蔡权和京营军卒的相送下,消失在昏暗夜色中。
贾珩这边儿,一直等到寅时,倒也无多少困意,他前世在边防时,这种连夜审讯,倒也没少干过。
据说某位司法部长在任时,狱警要值瞪眼班,不撤床,就撤职。
贾珩甚至见范仪犯困,还让范仪眯一会儿,至于刘攸,心头焦虑,自是毫无睡意。
直到寅正时分,听到外间传来的马蹄哒哒声。
贾珩心头一动,沉声道:“人回来了。”
而范仪也被惊醒,起身看向屋外。
不多时,蔡权已领着几个军卒,进入屋里,迎着贾珩与范仪的期待目光,说道:“大人,刘家的人暂时没事,我让他们躲在我手下一个兄弟家里了,这是嫂夫人的书信。”
贾珩看着书信,不由多看了一眼蔡权,暗道,蔡权虽然油滑了一些,但心思还是挺缜密的,走之前为了取信于人,似是顺走了刘攸腰间系着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