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道:“你们先慢点儿用,我还有事在身,不多陪了。”
尤氏闻言,连忙轻声说道:“那你先去忙。”
尤二姐也说道:“珩大爷先去罢。”
贾珩冲三人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对尤氏姐妹,他更多是怀着一种对红楼金钗命运浮沉的审视和思考,与先前遇着的探春、黛玉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他是读过红楼梦的,无法做到对一些人物缺乏最基本的感情和同理心。
在作者笔下,薛林这样的女子,固然让人心生喜爱,但尤二姐、尤三姐,也绝非面目可憎。
“如是简单将十二金钗分为三六九等,视薛林二人为白璧无瑕的玉人,而视尤二姐,尤三姐为不知自爱的贱货、婊子,四春则是中间档,秦可卿就是只会喊叔叔的绝世尤物……那这种对十二金钗定货物贵贱……肤浅、狭隘的认知,与这样一部传世巨著所要传递的精神力量恰恰是背道而驰的。”
因为,原作者用红楼人物在时代洪流的命运浮沉,用悲剧去传递了一种精神力量。
而尤二姐、尤三姐的悲剧,是个人性格和时代共同造就的结果。
或者说,所有金钗的悲剧命运,都是为了完成对纨绔膏粱、对世道的控诉,作者对每一个人物都是倾注了心血和感情。
正因如此,才将人物写进了人心。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贾珩在尤氏和尤二姐和尤三姐的相送下,出了包厢,道了一声留步,然后下楼汇了账,然后在楼下用饭的蔡权护送下,出得四海酒楼。
待目送贾珩离去,尤氏幽幽叹了一口气,心绪复杂。
尤二姐玉容微顿,抿了抿粉唇,收回目光,忍不住说道:“大姐,这位珩大爷,不愧是出身贾族公侯子弟,有傲骨而不见傲气,气度让人心折。”
愈是人前羞涩不言,愈是背后话多,尤二姐自是不例外。
尤氏似自嘲一笑说道:“你才见过几个贾族的公侯子弟?若贾族公侯子弟皆是如此,也不至两府外面连个顶门立户的人都没有……我最近寻思着,许是荣宁二公许是见后辈子孙不肖,显了灵,出了这么一个人物。”
她在宁国府住了十余年,从妾室熬成当家太太,也见过不少贾族子弟,但阖族男儿,却没有一个如这位珩大爷般,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尤二姐颦了颦英秀的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