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闻言,面上笑意也缓缓敛去,说道:“我给你说说,等会也得和你兄长说,往来书信说的含糊,大概就是东府里的那位是宁国公那一代的庶出……”
说着,就将贾珩的事迹简单说了,以薛姨妈内宅妇人的见识,也说不出多少门道。
“他也不知怎么的,就入了朝堂那些官儿的眼,原本东府里的珍哥儿,我早年随着你爹入京,也是见过一面的,不知怎么的反而丢了爵位,然后就被流放了……记住了,乖囡,咱们到了京中,别明着面儿打听人家这事儿。”
“妈,哪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宝钗哭笑不得说道。
薛姨妈拉过宝钗的纤纤玉手,笑道:“也是我糊涂了,我的乖囡聪明伶俐,最是让我放心了,你哥哥才是不叫人省心呢。”
说到最后,长吁短叹,又是面带愁容。
宝钗宽慰道:“哥哥过两年娶了亲后,想来应能稳重一些了。”
薛姨妈闻言,也是笑道:“我想着也是,乖囡,听说你姨妈家有个衔玉而生的,她们家老太太宠得跟什么似的,他们贾家现在声势浩大,为官作宰的,就有好几个。”
说到最后,就有几分艳羡。
宝钗闻言,脸颊就有些羞涩,以其内秀藏心,自是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而且,这已不是薛姨妈第一次在说,薛姨妈时常在家里提及宝玉。
薛姨妈轻笑道:“还是准备明年礼部那边儿的事儿,为娘寻思着就算不是选秀,就是和甄家几年前那一遭儿一样。”
甄家那几年前一遭,自是楚王妃之事。
宝钗抿了抿樱唇,不好接话,只是抬起了螓首,一双莹润如水的眸子眺望远处,似穿过南国江山的重重烟云,落在千里之外的神京城中。
不提金陵城中,薛家母女如何计议——
却说第二日,贾珩神清气爽,换了一身居家常服,用罢早饭,不久之后,就在厅中领了圣旨。
“公公,怎么亲自来传旨。”贾珩看向戴权,清声问道。
戴权笑了笑,说道:“你领兵出征,旁人传旨,杂家不放心,你这两天筹备一下,就可去剿寇了。”
贾珩道:“先前就有准备,明日就可点兵出发,等下午就要进宫面圣,还需烦劳公公向圣上提前说一声。”
戴权笑了笑,拍了拍贾珩的肩头,道:“子钰啊,圣上虽未给予你期限,以防催着你,但还是有着一些期望的,三辅贼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