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乐见于此。
以他对天子性情的了解,若不和贾家翻脸,而是一团和气,上下同心,纵然其人将来再是少年骁果,将帅之英,天子能用?敢用?
天子用王子腾,也是斟酌再三,举棋不定,最终还是以分贾家之力,制边镇骁将。
至于此子,年不足二八,拉弓二石,心思缜密,谈吐宏阔,来日不可限量。
冯紫英有些琢磨不出这里面的门道,不过想了想,似乎也并无不妥之处。
……
……
贾珩这边并未让冯府人来送,而是径直出了冯府,牵着马就向宁荣街缓缓而去。
彼时,夜色瞑瞑,道旁人家宅门灯笼亮着,映照前路。
他虽然喝了大约半斤酒,但这时代酒精度数有限,加之此身体质特殊,反而活血经络,意态酣畅,思路比以往都灵活。
今日一天,前前后后见了一些人,倒比他刚来此世好几天,忙碌充实许多。
尤其,还得了冯唐青眼。
“明日先去秦家一趟,然后去国子监的文萃阁寻那位宋录事,读书科举、习武骑射,尽快取得功名。”
贾珩在心头想着事,就来到柳条儿胡同,远远就见一串灯笼迎了过来,又是现出贾蓉那张俊脸。
“珩叔……”贾蓉上前几步,陪着笑说道。
贾珩眯了眯眼,许是饮了酒,喝道:“你又来做什么?”
暗道,这贾珍就不能歇会儿,赶着来送?
他却不知道,以贾珍的好色贪淫,秦可卿不即刻拢在袖中,晚上觉都睡不实在,而且这等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整日一味高乐,也没有什么正经事牵绊住手脚,眼下心火熊熊,可不就和贾珩耗上了吗?
贾蓉那张俊俏、白皙的脸上,现出一抹畏惧,挤着笑道:“珩叔这是刚回来?我爹在翠红楼请了东道儿,好好招待珩叔。”
贾珩道:“今日乏了,去不成了,明日再说。”
贾蓉脸色一苦,道:“珩叔,这要侄儿回去如何交差?”
“你如何交差是你自己的事儿!”贾珩推开虚掩着的房门,牵马而入。
贾蓉见贾珩语气不似严厉,壮着胆子上前,哀求说道:“我爹的性子,珩叔也是知道的,珩叔今日大发神威,打了赖升,我爹恼得和什么似的,不是琏二叔和婶子拦着,还说要去京兆府报官呢。”
贾珩冷笑一声,道:“你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