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衙门一旦来人把他们都带去问话,少说也得耽搁一两天时间,也就是说,这一两天也许没法干活,肯定会影响收入。
但这还不是最亏的!
最亏的是,码头上的雇主们大多都是很迷信的,他们觉得惹上官非的脚夫很不吉利,会给他们的货物和生意带来霉运甚至是厄运。
所以一旦知道这个脚夫进过衙门,短则数天,长则月余,他们都是不会雇他干活的。
一两天没法赚钱还能熬得住,但个把月没法赚钱,这谁顶得住啊?
于是乎,这些脚夫当中便有人开始退缩了。
其中一个黑汉子就对大块头道:“哥,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就是来看热闹的,那个......我还有活呢,我先走了啊!”
丢下这话,黑汉子就撒丫子跑了。
其他脚夫一看纷纷有样学样,也纷纷跟着说“没看见,不知道”,撇干净后一窝蜂全跑了。
就连一开始跟大块头一起围殴潘晓杰的那两个脚夫这时也都跑了,只剩大块头一个人站在风中凌乱。
陈昕这时突然指住了大块头,大声道:“你!一会儿跟我们去衙门,他偷你钱袋的事必须说清楚了,你放心好了,有本公子在,衙门一定会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调查清楚,不管花多少时间多少精力,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个说法!”
大块头这时已经蒙了,也怕了。
他可不想去衙门打官司,要是那样以后在码头上还怎么混?
“不不不,不用了公子,我我我......我钱袋都已经找回来了,这事就.....就算了吧......”
大块头心虚的说完后,转头飞快就跑了。
大块头一群人走后,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也很快就散了。
夏灵溪觉得陈昕处理这事的方法很巧妙,当时便忍不住向他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陈昕对夏灵溪笑了笑,转脸就看向了潘晓杰:“跟我走吧。”
潘晓杰以为陈昕要带他去衙门,这时吓得连连拱手作揖,央求道:“公子,我真没有偷他钱袋,求求你别带我去衙门,我家中还有病重的老娘,我要是进了衙门,我娘就没人照顾了。”
陈昕拍了拍潘晓杰的肩膀,平静道:“潘晓杰,我没要带你去衙门,我也知道你没偷他的钱......走吧,先跟我离开这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