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肠子都悔青了,他要事先知道陈昕等人是什么人,哪还敢对他们出言不逊呢?
“你......”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小的嘴欠,小的该打,小的该打!”
陈昕才刚说一个“你”字,小胡子管家就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小胡子管家以为陈昕要找他算账,这时便豁出去了,一边认错一边用力扇自己耳光。
陈昕见状并没有去阻止管家,而是摆出一张茫然脸,指着小胡子管家对郑典史和向守德道:“他怎么了?怎么吓成这样?我只是想让他帮我们顺便喂喂马,怎么就自己扇起自己来了?他没事吧?”
小胡子管家听到这话当时就停手了,抬起头愣愣的看着陈昕,两边脸颊红通通的,像极了猴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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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陈昕和金牛等人登上了客船。
眼下坐的这艘船不再是马鸿图的那艘,而是向守德名下最新最结实的一艘,又宽敞又舒适,并且向守德还安排了原有数量两倍的船夫,这样便能日夜轮班航行赶路,争取出更多的时间。
很快,客船便在金牛的催促下驶离了河湾镇,沿着水路向辉山方向进发了。
河岸边,郑典史不停冲远去的客船微笑挥手道别,直到看不见船尾了,他才放下了手臂。
“呼!”郑典史如释重负的长吐了一口气。
向守德立刻殷勤道:“郑典史,我已在家中备好酒宴,不如我们......”
“向老爷!”
郑典史突然打断了向守德,方才脸上的微笑已经荡然无存。
向守德心头一紧,立刻就不敢出声了。
郑典史冷脸道:“向老爷,心里我领了,但知县大人还等着我回去禀告这里的情况,就不留下吃酒了,告辞!”
说罢,郑典史便要离开。
向守德立刻跟了上去:“郑典史,那我送送你。”
“不敢劳动向老爷!”
郑典史丢下这句话便飞快走远了,只留下向守德在风中凌乱。
也难怪郑典史如此生气,大过年的本来该在家好好歇着,谁知却因为这档子事火急火燎的赶来了河湾镇。
本以为能抓几个人回去交差表功,可结果人不能抓不说,自己还得跟着一起装孙子,换了谁谁不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