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拱了拱手,说道:“墨家镖局自开镖以来,家父所行之事,事事皆愿镇上邻里富庶乐业,多年行走往来,与人为善,未有恃强之心,但有扶弱之举,天下事有万千,并非只是因为恶事拍门便可断言门内所住之人必有恶行,我墨家如何在镇中做人,大家也看在眼中,各位皆看着我长大,墨止秉承家学家愿,仍愿将自家镖局重振声威,可再为邻里做些事情,但若是各位街坊坚持认为,我墨家在此地会招惹是非,我亦无可辩驳,我墨家当即离去,各位芳邻,我墨家去留皆在各位一念之间,还望大家在今日日落之前给墨止一个答复,无论结果如何,我墨家皆愿欣然接受。”说罢望了望众人,心中凄凉岂是话语可描述清的,他平日虽嬉笑怒骂,但内心却坚韧非常,此刻强忍泪水,对着眼前众人再行一拜,转身离去,沈沐川抬眼望向众人,眉宇之间骤起锋锐,仿佛告诉众人莫要再来吵嚷,而后也随着墨止回了内堂。
墨止转过影壁,眼前金星直冒,脚下一滑便歪在一边,沈沐川急忙抢了上来将墨止扶住,同时以掌抵其背心,精纯内里透掌而出,源源不断地输入到墨止体内,墨止眼前一阵迷蒙之中,忽地感觉一阵融融暖意走遍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受用,同时一阵巨大的疲惫感忽然席卷而来,将他最后一点残存的体力和意识也一同吞没了去,转瞬之间再度昏睡过去,仿佛方才站在所有人面前说出那些话,耗尽了他所剩不多的所有气力,他印象中最后看到的,是乌袖镇灰蒙蒙的天空,似乎要下雨了,他很想再看看家乡的晴天。
难道只可同富贵,不可共死生吗?
多年的付出扶持,又算得上什么?
墨止忍不住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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