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便被生生地重新匡正站稳,而雍少余另一只手却并不直接接下那碟飞在半空的菜碟,反而倒拧着臂膀,反手将菜碟托在掌心,旋即身子一退一转,臂膀自然回旋正位,随即手掌一托,反倒将那菜碟本身旋转的势头顿时反了过来,随着菜碟重新端端正正地落回桌面,其转势仍是旋了数圈方才缓缓停下。
雍少余这一番动作几乎全是在兔起鹘落之间转瞬而成,动作行云流水又均顺势而为,其中蕴含其多年精深功底可见一斑,看得众人一阵目瞪口呆,还不及众人叫好,他却冷然说道:“一个登山能摔倒,一个端菜能摔倒,我倒看看我们这玄岳峰还得摔成什么样子,吃饭!”
杜泊浮方才眼见自己便要横着摔出去,霎时间只觉师傅虽只单臂轻点自己背门,但一股莫大柔劲却是透体回旋,将自己身躯稳住,心中对师傅敬仰之情顿增,但他心中却是不解自己如何就能摔了出去,再去看时,只见方才湿滑处竟是留着一滩水迹。
“这里!我刚才跑进厨房时还没有一滴水,出来时怎就多了些许水迹?这可真奇了!”
雍少余一脸不耐烦地将杯中茶水饮尽,敲了敲桌子:“老五,你究竟吃不吃饭?”
杜泊浮一见师傅发话,也不敢再多说,只是不解地搔了搔头,便坐回了桌前。
雍少余一边夹菜,一边有意无意地瞟了墨止一眼,也不多说,仍是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而墨止却是福至心灵,脸上微微显出几分笑意,原来他何等机敏,方才雍少余动作之中虽是行云流水,却有一处动作稍显冗余,原本在菜碟被丢上半空之时,雍少余只需挺掌正正接下便可,然而他所用的却是反身背拧之姿,反手将菜碟接下,若是在往日,墨止见到最多只是稍稍疑惑,却看不出关窍,但今日他方才被分水擒拿手折住臂膀,那等姿态他看来却是无比熟悉,竟是雍少余一早看出他臂上之伤并非摔倒所致,而是分水擒拿手的招式致伤,但墨止口中不语,雍少余自也了然其意,故而借着救菜的当口,为他演示手臂被反折制住后,如何借劲反制之道,所用的便是御玄宗之中“借退化引”中“借”字诀和“化”字诀的道理。
墨止心知雍少余口中不说,实则是有心点拨,心中一阵温暖。
饭后墨止回到自身房中,依着方才所记所见,暗暗操演几遍,心中已是对如何破解那胖道人的擒拿手功夫尽数了然,自然是喜不自胜,然而欢喜过后,仍是心头怒起渐渐再占主导,白日里那两个道人对自己和沈沐川多有诋毁,不教训一把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