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周围人不禁稍感惊叹,原来门中小较,念及弟子皆不过十五六岁,大些的也不过十七岁,仗剑之力尚未大成,故而从来皆取木剑作为武器,那关姓弟子早已然取好木剑相候,而徐浣尘站在场中,双手只是自然垂下,竟是不取木剑,显然是要以赤手相对,若非是对自身武艺极有自信,绝不敢如此托大。
墨止的眼光透过众人,见到雍少余此刻也近前观瞧,二人目光相对,雍少余只是轻轻摇头,墨止心中了然,雍少余这是在告诫自己:“他托大自是他的事情,你却是不能!”
那关姓弟子名字叫做关渺,在金阙峰中论起辈分已是徐浣尘师兄一辈,但两人今日擂台相对,却是徐浣尘一派风雅自然,而关渺则是显得手足无措,反倒好像辈分反了过来,他闻听徐浣尘这般说,心中更感灰暗,当即也不理许多,拱手之后便道:“师弟,小心了!”
说着,一剑直出,剑锋直指敌手心窝,这一招乃是蕴含御玄宗之中极强剑招,凌厉非凡,关渺思索着,即便是万般小心,想来也是避不过的,不妨就以攻带守,心中一横,剑势比之往昔居然更添几分决绝。
可徐浣尘则是一派云淡风轻,左掌前探,似是欲要以手掌硬撼木剑,墨止看了微微皱眉,不知他心中如何盘算,可忽见徐浣尘掌下袍袖却是后发先至,一股绵柔之劲施展开来,将木剑进势裹挟消弭,袍袖本是极柔软之物,此刻徐浣尘竟可以柔制坚,本就已极不易,徐浣尘此刻轻轻一笑,掌力再往侧身一带,关渺手持木剑如陷淤泥般竟不能自持,身子也被这恍然传来的劲道带得踉跄转身。
墨止凝神细看,心中暗暗说道:“我此前只知道流云虚劲可在剑法之中施展,练得尚不纯熟,徐浣尘居然已将这刚柔并济的虚劲杂糅进了招招式式之间,这功力说是年轻一脉之魁,果非虚言。”
但随即心中又起争胜之念,一时之间心痒难耐,见徐浣尘功力远远高出自己,竟也浑然不惧,反而更盼着与其较量一番。
思绪未止,周遭众人忽地一声喝彩,将墨止惊醒,原来方才关渺气力尽起,将木剑自袍袖中夺回,抽身回剑,脚下发力,“腾”地一下再如闪电般持剑激飞而来,正是一招“骤雨急渡”,徐浣尘立在原地,方才关渺回身之际,他便已可揉身而上,以自身掌力将关渺打出擂台,可他却并未付诸行动。
此刻也不过是微微侧头,便将这雷霆一剑全数避开,关渺一剑落空,自身功力又并非挥洒自如,当即剑势难止,不退反进,徐浣尘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