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迅猛已极,动极反止,猛然间仰头对天怪叫一声,口中吞吐之下,一身功力几乎霍尽而出,浑身玄衣无风自鼓,墨止连忙一边捂住耳朵,一边运起内劲,但饶是如此,仍是被这余音震得心脉剧颤,几欲吐出一口血来。
想来也是这一声吼叫过于洪亮,墨止突然看到远处好似燃起了火把,想来是惊动了御玄宗弟子,欲要来此探查一番,黑衣人自然也有所觉察,当即力踏大地,整个人飞身而走,不过一两个纵跃,便已消失在林中,再无丝毫声响。
墨止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人好强横的功力,以此人之力,掌教真人辜御清也不知能否胜他?”
墨止连忙跑到方才那烛火正中,此刻羸弱火光早已熄灭,眼前只剩下一盆鲜血,腥臭难闻,低头看时,只见脚下山石大地此刻已是被那黑衣人踏得支离破碎。
再抬眼时,远处火光已灭,想来是御玄宗弟子仍是不愿深夜入林,故而撤了去,墨止刚刚燃起的希望转瞬间便又失去,不由得心中如坠冰窟,只得顺着山间小道自行前进。
复行半个时辰,云雾更深,脚下山石也愈发尖锐陡峭,好在墨止自入门以来便在玄岳峰后山攀登,故而此刻也不觉艰险,忽而见得眼前似是立着一道黑色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糟了!”
墨止大惊,只道是遇到了黑衣人,此番性命不保,然而那黑影比之方才黑衣人却更显宽大,且在眼前死死矗立不动,墨止愣了一下,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却见雾气之中竟是一块巨大石碑,立于山道正中。
墨止心中稍感轻松,再看眼前石碑,高约丈许,宽也有四尺左右,表面平整粗粝,竟是原块的巨大山石所成,光是看着便已知极是沉重,也不知如何被人抬到此处,再细细看去,这石碑正面上竟是被人以利器刻画着三个大字。
葬剑崖。
墨止初见这三个大字,只见字迹怒猊抉石,棱角飞洒,一笔一划虽非笔墨劲力,然则金铁铿锵,自有一股决然之气在,非得是腕劲连绵,其心如铁方可挥洒而就。但也不知这般坚固的山石碑,又是以何等神兵方可镌刻其上?
“宗门之中竟还有这个地方?师兄倒是从未曾与我说过。”墨止细细地抚摸着这三个字痕,一触只觉古朴陈厚,显然已有念头。
其实哪里是方泊远不曾言说,而是此地实是门内最为隐秘之地,连方泊远自己都不曾听过罢了。
当年御玄宗创立之时,便已有祖训,除魔卫道绝不可手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