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壮汉哈哈大笑,手中铜棍平扫而过,径直将那数人头颅打得歪瘪变形,眨眼之间便已毙命。
众人一看那壮汉周身少说也围着八九名骑兵,几如铁桶一般,但他竟仍心有余暇,关注着墨止等人,可见仍是游刃有余,举止不乱。
可大漠之中呼喊声仍不停息,北桓骑兵源源不断地纷纷杀至,墨止看得着急,回身一瞅,此刻季风波与朱韬二人皆已受伤倒地,只余侯长明一人抽刀拼杀,这三人虽在劲力之上不弱于己,但论及招法精湛实则不堪大用,此三人着眼皆是名利,但此刻生死当前,三人竟也不弃彼此,这般所为却也当得起义气二字。
墨止方才所见那老者身亡,此刻心中正是哀惋,只觉得那老者必定是被不义同伴出卖致死,此刻见那三人竟团结相互,朱韬与季风波虽倒地,仍自挥砍钢刀驱赶敌手,侯长明也是左右格挡,替身后两人抵下诸般杀招,但此人手劲虽大,武功却着实庸常,此刻早已左支右绌,眼见左右双肩顷刻间便皆中招,鲜血迸出,钢刀掉落。
墨止心中一豪,对这三人大为改观,他本想着待得临近钦阳,便将三人穴道点住,扒下三人麻衣衣衫,自己与徐浣尘穿上,便可潜入英雄大会,但此刻思忖而来,却觉得自己反倒远不及三人磊落,当即纵身一跃,便来到侯长明身前,人在半空之时,长剑斗然抛出,掌劲随后而至,正是雍少余当初所教导的“二陵风雨”,剑掌齐出,这招式何等精妙,三个围攻的兵丁登时口喷鲜血而亡。
“好啊,真他娘的好!”
那壮汉又是一声叫好,正是看到墨止显露武功,他生性粗豪,并无点墨于胸,看两个少年虽是年纪不大,可功夫却精妙端稳,不由得张口大夸,可没说几个字便词穷,只是几句粗话倒是张口就来,于是便也不加修饰,这般呼号出口。
那少女却是听得微微皱眉,待要开口,但那壮汉手使铜棍已是豪兴大发,棍舞若万丈金光,带动周身气旋,扬起黄沙斑驳,在身侧如同一颗大球逐渐汇聚。
北桓骑兵看得口中呜呜哇哇地大叫,纷纷挺身相搏,想来是北桓人性子好勇斗狠,不惧强手,但那铜棍何等力道,只听得四下里一阵兵刃碎裂之声噼啪响起,伴着声声惨嚎,已是十几人倒飞出去,竟是手臂连着兵刃一齐断折,余下众兵勇眼见这壮汉这般凶悍,这才心生惧意,纷纷策马遁逃而去。
“痛快!真是痛快!一群鞑子真是不要脸!呸!”
壮汉冲着骑兵背影大吼逞雄,但北桓马快,早已奔出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