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有说死,主要是情况不熟悉,不能贸然答应,岔开这个话题,道:“我略懂画技,若不耽误时间,我可以画一副女贼画像,能用则用,不能用也没甚干系。”
他前世毕业于渝州美院,自小受老爷子熏陶,喜爱绘画和书法,学的国画专业。
后来毕业因为国画专业不怎么好找工作,便转做了插画师。
他的素描功底扎实,区区一副画像,还不是手到擒来。
“张道友懂画像?那太好了,麻烦张道友露一手丹青绝技,解燃眉之急。那个……我们在边上旁观,可以吗?”
戴着笠帽的云秋禾走出院门,听到了张闻风的毛遂自荐,马上接话道。
对方不是夸夸其谈轻浮之辈,既然能说这话,显然是极有把握。
她趁机提了一个非分要求,想要观摩学习一二。
她两手各提一个暗黄色油布大袋。
这种袋子是道录院特制,折叠起来很小,打开能够装下不少物品,掺杂了冰丝织造,非常结实紧密,不渗水,是执法卫野外执行任务居家旅行的必备物品。
残阳如血,暮色将临。
林子里归巢鸟叫声叽叽喳喳,给古老道观添增几分生气。
傅孤静笑道:“就冲张道友这份古道热肠,傅某下次定要携带酒水,与张道友好生畅快喝一场,请!”
“两位莫要客气,没甚不能看的,咱们去西殿,请!”
张闻风哪听不出傅孤静帮自家师妹说话的意思,他没什么介意的,他的素描技法不是看了就能轻易学去。
“等等,我先净手,实在太脏了,就这样去道观不雅,有污清听。”
云秋禾把油布袋放下,傅师兄洗剩下的脏水,她有些下不去手,净手当然得用干净水嘛?
她触摸了白僵尸,恶心得她恨不得用沙子石头使劲擦蹭掉一层皮。
张闻风笑着倒掉盆内脏水,拿着进厨房,冲洗干净,打了一盆清水出来,待云秋禾用皂角捏碎反复清洗双手,换了两盆水,洗干净之后,三人一同来到西侧殿。
在案桌上铺开一张三尺宣纸,对折后用小刀裁开,再折了裁去一条,大致呈四开尺寸。
张闻风用师父留下的两块玉石镇纸压住上面两边,朝云秋禾讨要那一截画眉黛石。
他在小条宣纸上试了试墨色,黛石像炭精条,稍偏硬挺。
用小刀将黛石圆的那一头削成棱角分明的四方形,随后在两人满头雾水的注视下,三个指头横捏黛石当笔,大开大合在厚实的宣纸上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