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蹿。
老鼠本能感受到眼前之人的不可侵犯,纷纷爬墙逃走,其它没醒的也因为众多老鼠的冲撞,加上暗中异术中断而醒来,吱吱叫着逃蹿。
驴子踩死几只晕头转向冲到它脚下的老鼠,看向观主老大,没敢自作主张追出去,它额头贴着黄符,挂在两眼之间,显得有几分滑稽。
张闻风察觉有人影从柴门外面一闪往东逃遁。
奇怪的是邪术破掉,施邪法的家伙居然没有受到影响。
他急速传音交代师姐几句,脚下纵跃,对驴子传音喝道:“追!”
刚才灵眼望气术匆匆一瞥,对手气息不是很强大,他自不能放任对方逃掉。
三两步自南边院墙越过去,看到一道瘦高身影在数十丈外,往村东头掠去。
驴子憋了一肚子火气,紧随观主,跃过八尺高的泥墙往东追贼。
它先前突然感觉脑子一晕沉,飘飘忽忽,出现在梦寐以求的宽广无边大草原上,阳光明媚,身边簇拥着无数漂亮的母驴娘子,个个热情似火,蹭它这里,蹭那里,它差点就兴奋得提枪上驴。
幸亏观主将它叫醒,要不然得出个大丑,没脸做驴大侠了。
观主曾经说它心无定性,需要谨守心神,少乱想母驴娘子,得多加磨砺去掉轻浮,它还有丢丢不服气的,现在吃了个教训。
它都不知怎么着的道,愤怒之后飞快冷静下来,心性是个大破绽啊。
村里的狗子被惊动三三两两开始吠叫,很快便变作从西往东的一片叫声。
吵醒的汉子们摸起锄头、铁锹纷纷起床查看,相互在院子里喊叫,村里遭贼了。
守在西屋的韦兴德听得一连串的异常响动,观主开门吟经声,拔剑声,窸窸窣窣跑动声,不知多少老鼠的吱吱乱叫声,紧着又是狗子叫,他知道是贼子来了,紧张得抓起凳子。
若是贼子敢进来他就拼命,幸好床榻后的油灯没有异常摇摆乱动。
听得左右院子的邻居在相互大声招呼,他身体稍稍放松。
“岳道长,外面怎样了?”
“别出声,继续守着,等观主回来。”
岳安言持剑守着西屋门口,盯着大门处,传音告诫韦兴德。
她不敢有丝毫松懈,与观主一起的时候没觉得,待观主离开,她才感觉压力。
狗子吠叫渐渐停歇,汉子们打着哈欠回屋继续睡觉。
村里打更的梆子声自西头传来,三更天了。
韦兴德放下手中凳子,才坐下不久,突然看到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