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花甚至挂果了。
林子里空气中飘荡沁润花香,地面薄薄雾气弥漫。
蜜蜂飞虫穿梭忙碌,溪水清澈潺潺流淌。
入目生机盎然。
张闻风赏花赏景,穿行其中吐纳练气。
他心境如花木,似乎向阳而生,每天都能洗却尘埃,有新奇的感受发现。
渐行渐远,溪水上游搭建着一座简陋竹亭,有几颗垂杨柳斜依。
风吹千枝垂摆摇曳,绿色风铃一样爽心悦目。
走进亭子,拂去竹椅石几上飘落的花瓣飞絮,兴之所至,在石几上铺两张宣纸,泼墨挥毫,画一幅“水墨春柳图”。
走也好,看也好,画也好。
身处绿意自然中,于他而言皆是修心养性的修行。
不拘泥固定形式,他的修为便是在无数的细小生活淬炼中步步攀升。
画完走出亭子,又转去其它地方,一个多时辰过去,他没有再咳嗽,也没去在意,他沉浸树木林子享受着满目春天赐予的美景。
谷何
忘俗怡情,口中吟哦,悠然自得其乐。
岳安言一身素白长裙被春光染成了似乎流淌的淡绿色,她顺溪寻来,看到竹亭内用鹅卵石做镇纸压着的水墨小品,柔柔墨枝,意趣轻松。
她放心了,观画见精神,观主凭着自己的修为压制住了发作的恶疾。
欣赏着将小画收拢,装裱了正好可以贴到她的竹屋。
她已经收集了好几幅不同的水墨小品,到时要羡慕煞云秋禾。
便不再去寻找观主,她原路返回去,经过水波滟潋的池塘时,她身上穿着的长裙悄然收拢,变换成了一袭朴素青色道袍。
第二日下午时分,云秋禾风风火火飞落到清正别院场坪,见到岳安言的第一句话:“张观主怎样了?”
“压制住了巫咒,他说无妨。”
“那就好,我差点给纪时兮发出了传讯,刚刚将三剑客送走,便赶了来。岳安言,我这个做姐妹的对你掏心窝子好吧。”
云秋禾拍了拍胸口,颤巍巍波动,又伸出细嫩手指搓动着,笑嘻嘻道:“你懂的,来两颗压压惊!”
岳安言从袖口掏出一小包果脯,放到云秋禾手上,笑道:“感谢啊,今天晚上请你吃饭。”
云秋禾撇嘴,掏出一颗零食塞嘴里,含糊不满道:“岳安言你小气,就不能瞧着姐妹帮你殷勤跑腿的份上,送两颗孜神灵丹,反正你们家出产。”
岳安言笑而不搭她的话茬。
再出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