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不小。
他听说过张观主半年来近乎奇迹般的崛起,战绩辉煌,闯下大安朝渐微境下第一人的名头,是个狠辣角色,他忙抱拳回礼,笑得谦和亲切,透着热情:“见过张观主!真是稀客,咱们好长时间没见了,今日沈某做东在天晴酒家设宴,为张观主洗尘,请务必赏脸移步!”
说得似乎两人很有交情一般。
其实去年两人见面三次,没有半句交谈。
那时候的张闻风刚刚破境进入化炁境,再则两人身份天差地别。
以沈思的心高气傲,哪里会理睬乡下道观的小观主?
“沈道友客气,张观主是我的客人,自是由我来招待。”
云秋禾故意如此说。
她很不喜沈思的纠缠,明的暗的拒绝无数次,这家伙脸皮奇厚,也不知难而退,反而要迎难而上,她又不能痛打对方一顿,人家身份不一般,是登天楼自在境修士沈仕雄的嫡亲幺子,她心有顾忌。
早知道如此,她当初该选择回栖州的职务,不与见面,就不会有这般烦恼。
“都一样,都一样。”
沈思打着哈哈,道:“张观主,我还去请两位,一个是云师妹的同门师兄,一位是何广君何师兄,不介意吧?”
张闻风抱拳:“沈道友客气,该由我请大家聚聚,怎能让你破费。”
沈思生怕对方不给面子,故意抬出两位来,抱拳笑道:“下次再由张观主做东,那就这么说定,云师妹,一起去啊。”
转身出门,喊人去了,不给云秋禾拒绝的余地。
张闻风见云秋禾眉头皱着满脸不高兴,低声问道:“来头不小吗?”
以他对云秋禾的了解,不该这般婆婆妈妈的纠结,快刀斩乱麻才合她性子。
“沈家是登天楼的世家大族,他爹是自在境修士。”
云秋禾简单点出沈思的家世,不愿多聊。
张闻风明白了,他与好些个自在境修士打过交道,身边的跟班地位更是高出自在境一大截,他心底对自在境没有寻常修士的畏惧,笑道:“你若不喜,不必假以颜色,可以拒人千里之外。十年后,你未必不是自在境!”
他是将云秋禾当朋友,才出如此肺腑之言。
云秋禾琢磨片刻,笑道:“借你吉言,十年能成就自在境,我做梦都会笑醒。”
张闻风取笑道:“格局低了啊,咱们的目标何止是自在境?再高点。”
云秋禾脸上露出向往神色:“看破生死得‘自在’,好遥远的距离,再高点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