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斗法的时候,一家之主陈德春回来了。
陈德春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情,也是进屋,查看电视是否已经打开。
“小泉是今天进考场吧!”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夏彩斌回答。
“今天去总厂开会,孙厂长还问起过小泉的事情。”陈德春笑容满面。
孙厂长是总厂分管人事的副厂长,能被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记住家长里短,显然是处好关系的先兆。
“你的工作调动有眉目了?”夏彩斌就是一喜。
“有希望,现在只能说是有希望。”
常年搞人事的陈德春,口风很紧。
“赶紧过了这关吧。你都在科长这个职位上卡多久了啊!”夏彩斌有些埋怨。
陈德春很早就是分厂组织科的科长了,早该有所变动,但随着时代的变换,人事系统在企业中的地位逐渐下降,系统内人员的上升途径被堵死,人员流动近乎停滞。
随着岁月的蹉跎,陈德春的身份,逐渐从年轻有为,变成中青年骨干,如果再不能被提拔,他已经不适合继续担任科长职务了。因为总厂刚刚发文,选拔一批年轻干部,还是科长的陈德春,已经不再年轻,也许要给年轻同事让路了。
这次竞争副处职务,对其他人来说,只是一次正常的晋升,但对陈德春,颇有些不上则下的悲壮感。他的年龄,容不得再一次的失败了。
“希望小泉这次能再拿个好成绩回来。”
想着总厂几位领导,今天开会时的微妙表态,陈德春不由得有些发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德春的仕途命运,已经跟儿子陈泉的成绩进行了深度捆绑。
因为人们普遍有个朴素的潜意识,孩子成绩好,父母的素质,一般都会更好一些。
这点微弱的优势,也许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丝稻草。
......
山西,考场。
在监考老师的提醒下,考生们纷纷收笔,进行最后的检查工作。
陈泉把手里的试卷放下。
随着考试级别的逐渐上升,试卷的难度也在不停拔高。
这次的全国赛试卷,陈泉答得十分吃力,有几道题,他的感觉都不算太好。
陈泉用余光,扫了一眼左右,发现身边的参赛选手,试卷上出现了大片的空白,这让他稍微有了点心理安慰。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