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便友好地建议,病人要是没有暴力倾向、自残自虐的行为,最好在家疗养,所有的病都是七分养三分治;在那里面,每天吃几大把药片,活活把人给吃残了。
刘爱雨心里沉甸甸的,她眼眶已经湿润了,赵波想安慰她,却不敢。
他们在医院碰了钉子,今天不是会见的时间,门卫拒绝入内。
赵波劝刘爱雨改天再来,刘爱雨冷冰冰地说:“你要回就回吧,没人请你来。”
刘爱雨翻开通讯录,找到了高博,他经常来茶庄喝茶,有刘爱雨赠送的年卡,是卫生局的一个头头,所有的医院应该归卫生局管吧?
刘爱雨给高博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一个中年人出来接刘爱雨,自我介绍说:“我姓童,是这个院的副院长。”
童院长领他们去了他的办公室,给他们泡了茶,问了情况后,打电话叫来张护理,说:“陈望春具体是她负责的,让她给你们介绍一下病人的情况。”
张护理三十来岁,是一个俊俏的少妇,性情温柔;在精神病院,因为很多病人有暴力倾向,他们常有攻击性行为,因而配备的护理,基本都是五大三粗型的,像张护理这种,是一个例外。
童院长看出了刘爱雨的疑惑,解释说:“陈望春是个研究员,胆小懦弱,因而让小张照看他。”
张护理微微一笑,她笑起来很妩媚,她撩撩额头上的刘海说:“陈望春主要的症状是恐惧,他老怀疑有人会暗害他,不敢吃饭、不敢喝水、不敢睡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噩梦吓醒。”
因而,陈望春的饭菜,张护理尝过后,他才会吃;晚上,在陈护理的安抚下,他才能放心地入睡。
他还有一个毛病,总怀疑自己光着屁股,没有穿衣服,每天起床,他要无数次地穿裤子脱裤子,多次验证后,才能走出房间;在短暂的几分钟后,他又会照镜子,看看自己穿了裤子没有。
陈护理说:“这表明,他小时候心理肯定受过创伤,伤口没有愈合,一想起来就犯病。”
在一个小会议室,张护理领着陈望春进来了,他还是像以往那样垂着头,不敢看人,更不敢和人的眼睛对视;很明显的,他瘦了黑了,像一根竹竿,衣服在他的身上晃荡着。
陈望春坐了下来,张护理给他倒了一杯水,把杯子端起来,在唇边沾了一下,然后递给陈望春。
陈望春双手捧着杯子,也许因为水烫,他慢慢地嘬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嘬,发出了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