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的功夫,陈非就被摆弄成老爷子想要的姿势。
“很好,就这样,保持住,坚持一小时。”
巴鲁特打量着陈非,点了点头,施施然的走到一边,拿起带过来的一份早点慢条斯理的享用起来。
陈非小朋友脸上笑嘻嘻,心里mmp,老老实实的摆着蹲坑式,不,马步。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劳资不行了……
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一颗又一颗从他的脑门儿上冒出来,小腿肚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整个人微微摇晃。
蹲一小时马步?
简直不是人!
你让生产队的驴也试试?
“啾啾!”
在挂满了浆果的灌木丛中混了个肚儿圆的小啾终于知道飞回来,落在桌面上,歪着小脑袋,好奇的打量着一动不动的陈非。
桌子上,昨晚的残羹剩炙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有另一份早餐,是给陈非留的。
小家伙抖了抖浑身的羽毛,使劲儿伸展了一下左右的翅膀,欢快的向爸爸飞来。
我去!
陈非一阵呲牙咧嘴,真是不可承受之轻,才十分钟都没到,他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别人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到了他这儿却是压死人的最后一只小鸟。
小啾落到陈非的头顶一瞬间,他立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作生命不可承受之轻,摇摇欲坠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才十一分钟,不行,站起来!”
尼安德特族老头儿不由分说,就像拎小鸡一样,把陈非从地上薅起来,不断在他身上各处拍打,拍得陈非整个人都麻了。
“啾啾!”
小鸟儿在爸爸头上傻蹦,好奇的打量着巴鲁特不断挥舞的双手,一下又一下。
一二三四,再来一遍。
“等等,等等,让我歇,歇会儿!”
陈非扛不住疾风暴寸般的一通猛拍,身上完全没了知觉。
眼下他之所以还能够站着,全凭巴鲁特不断拍击的力量在支撑。
“老实站着,挺直腰!”
尼安德特族老头儿压根儿就没理会陈非的话,依旧专心致志的猛拍,两条布满血纹的干脆胳膊飞快挥舞,几乎出现了残影。
足足持续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