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
声音虽然平淡,但肯定出事了。
朱光凛然回道:“还没有?要我去催他们一下么?”
方秦叹道:“不必了。”
这些大家族,肯定都跟县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去县里才得到消息,但他们肯定早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得知了!之前他们上赶着要把家族子弟送进来,自然是想攀上自己这棵大树。但现在,在他们眼中,自己这边已经是树倒弥孙散,不想送过来自然也能理解。
……
消息不胫而走。
赵北回来气恼地道:“游徼,乡里这些人实在太可恨了!”
方秦奇怪,望向跟他同去的梁昱。
梁昱无奈叹气道:“游徼,赵北和我一同去催缴赋税,结果不少人,特别是乡里的那些大户,都纷纷用各种借口推托。其中有一户说的更直白,他说游徼你还不知道能干多久,交给你,万一回头游徼撤换了,他们找谁说理去?”
“都是借口!”赵北愤愤道:“还有一个说,这是啬夫的事儿,不是游徼的差事。”
方秦却是笑了笑,“他说的也没错。”
赵北瞪眼。
方秦想了想,对梁昱道:“梁昱,你去请公西孔,就说清他主持今年的收缴税赋的事情。你们全力配合,不要耽搁。”
赵北不服,“凭什么?”
梁昱却明白其中的道理,拉着赵北出去,“私怨是私怨,公事是公事,两者可不能混淆了。”
入夜。
公西孔悄悄来到乡三老娄旌家中,“娄三老,我们要翻身了!”他连连说着:“那方秦主动差人过来,说请我去主持收缴税赋之事!看来,他也感受到了,县里左县令调走,新县令到任,这方秦的嚣张日子也到头了!该你我出头了。”
公西孔红光满面。
娄旌却是神色平静如常,“县里面已经派人前来游说我了。”
公西孔登时大喜,“怎么说?”
娄旌道:“县里说我们清平乡制度混乱,游徼一手遮天,插手了太多不该插手的事情,希望我能配合他们,为他们作证。”
“那可好的很!”公西孔兴奋非常,显然这些时日把他可给压抑坏了。
方秦几乎包揽了清平乡里三老、啬夫、游徼的差事,之前有左绍在,没人敢说什么,但现在县令更换,这却是扳倒方秦的证据!
然而,娄旌却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