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对书画道,“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怨婴。乃天地极阴极凶之物,只有将要降生在世间的前一刻连同娘亲一起惨死的婴儿才能化作这等邪祟,它的胸中充满了不甘怨气,白天的时候通常会找个没人的地方休憩,等到了夜间则会出来觅食。”
书画解释道,“它会从暗处跃出袭击落单的倒霉鬼,先掀开那人的头骨,吸食其中的脑髓,之后从右脚开始啃起,直到将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连一片指甲盖都不剩。哦对了……”
书画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它还会盯上怀孕的孕妇,利用她们的肚子来产出另一只怨婴。”
“什么?!”朱颉大惊失色,“那宁婕妤她……”
书画摇了摇头,“那怨婴已经将自己的怨气送入宁婕妤腹中,草民也无能为力了。”
“怎么会这样!”朱颉整个人都被吓呆了,“仙家的意思是说……那孩子保不住了吗?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不,”书画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片刻后还是如实道,“不只是孩子,大人恐怕也保不住了。”
“什么意思?”
“怨气入体,非药石可医,拖得越久只会病的越厉害,还望官家能早做打算。”
朱颉闻言只觉心乱如麻。
宁婕妤不只是他最宠爱的妃子,而且她出身西北将门,朱颉两年前之所以娶她,最大的用意还是为了稳定住西北三州的武人。
当然,如果放在平时,朱颉倒也不是不能承受宁婕妤之死所带来的负面结果,大不了让那些将门再送个女儿过来,但偏偏眼下正值天下动荡之际。
在这个要命的节骨眼上西北三洲要是出了什么乱子,对于陈朝的冲击可就大了。
朱颉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又对书画道,“仙家,孩子也就算了,大人真的救不回来了吗?
“这个嘛,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书画的话让朱颉看到了一线生机,“要驱除宁婕妤体内的怨气只有一条路,就是先化解了怨婴体内的怨气,只要怨婴可以安息,那宁婕妤,甚至她肚子里的孩子便都可以不药而愈。”
“如何化解怨婴的怨气?”朱颉听得精神一震。
“很简单,找出当年害死它们母子的凶手,将那人送给它吃掉便可以了。”
这事情听起来有些残忍,但却不是朱颉不能接受的。
所以并没有犹豫太久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