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人祸折腾的民不聊生的那几个州郡,那里的地方豪强与江湖草莽怕不是早就在潜伏爪牙忍受,静待天下之变了。
他们现在所缺的不过是一面旗帜罢了,而昭宗朱祯正是那面旗帜。
想到这里陆景心中的不安不由也变得越来越强烈。
他倒不是为了朱颉的皇位即将不稳而担忧,说实话他对这天下谁来当官家根本就不关心,关键是寒山客要是跑来跟朱颉玩起真人全战,那谁还来给他炼制毒丹呢?
尤其陆景眼瞅着自己的秘力修为就要再度突破,成为二宫修士了,他可是对寒山客承诺为他炼制的毒丹寄予了厚望的,还指着这玩意儿续命呢。
不会吧,看那家伙的样子一直对长生之外的事情不感兴趣,否则也不会在镜湖谷一待就是四十年了。
他怎么忽然又打起再就业的念头了呢,还是说东玄师徒打算将寒山客给直接掳走,强迫他成为一个傀儡,然而寒山客本人的身手虽然稀松平常,但是他可是住在书院里的。
那里除了黄监院等一众师生外,还有不少前辈高人,陆景很难想象有什么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进去,再将寒山客给绑出来。
又或者是他想多了,东玄师徒压根儿没打算让朱祯这个老皇帝重新上岗,只是想要借他的虎皮扯一扯,凝聚起一股势力,顺便给已经千疮百孔的陈朝再捅上两刀。
陆景现在恨不得马上就返回书院,找到寒山客好好问个清楚。
然而眼下他却不得不先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麻烦上。
朱颉这个大陈官家总算还没完全昏过头,在见到那只怨婴后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又哭着喊着重新投入回司天监的怀抱。
陆景虽然对他这二五仔行为也有些不爽,但还是出手救下了他,没办法,谁让他有钱呢。
当然,报酬的事情只能后面再谈了。
书画望着挤进司天监诸人中的朱颉,脸上露出了一抹不解之色,开口道,“官家为何要逃呢?”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妖道妖言惑众,朕一时不查,听信了你们的谗言,误将国之股肱当作心头之患,险些酿成大错。”朱颉探头道。
书画闻言叹了口气,“官家你这又是何必呢,如果不喜欢怨婴所说的话,直接让草民杀了它便是,为什么一定要迁怒到我们师徒头上来呢,您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我师父这段时间是不是帮你做了很多事情,不但为你招揽到这么多奇人异士而且连我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