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侍女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好吧,这才是女王党的标记在王宫内未能畅行的根本原因。布雷纳宁决定离开时换成王室的标记。这样总不会再被拦下了。况且公爵死了,他必须抓紧时间,以免阿莫里姆被当做女王党,遭到抓捕和处刑。那样真就白来一趟了。
但带路的佣兵仍旧没有动作。你怎么了?快走。布雷纳宁推了推他。
辛似乎如梦初醒。她母亲被女王和寂静学派谋害了。
她?谁?
丹尔菲恩冰地伯爵。
辛是伊士曼人,布雷纳宁不怪他。作为四叶领的佣兵,几乎不与贵族打交道,更别提王族了。恐怕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样的王室斗争。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伯宁说,快走吧。如果时间赶得及,你还可以通知你那夜莺团长。
噢。佣兵打个冷战,对,我得告诉团长。
接着,他们沿着屋脊走了一阵,大概二十码左右,最多不过半分钟。忽然间,辛停下脚步,转身朝后飞奔。
布雷纳宁只觉心中一跳,下意识四处环顾,以为被某人察觉了行迹。然而城堡的屋脊又高又阔,周围连鸟影都难见,别提目击者了。他来不及询问,赶忙跟了回去。
搞什么?伯宁眼睁睁看着同伴钻出了墙壁,一头扎进了女王的卧室。
他不敢照做,只谨慎地探出头来,打量室内的情况
房门紧锁,窗幔幽闭。伊士曼的女王,弗莱维娅威金斯,睁着她碧蓝的双眼倒在床上,金发被血染红。一道可怕的刀伤横贯她的脖颈,几乎切断骨头。
尽管如此,弗莱维娅女王的神情竟然十分
宁静,似乎并未意识到死亡的降临。
布雷纳宁瞪着凶案现场。只一刀。果断。简洁。一刀便取人性命。若非辛只比他早来一秒,若非他了解辛是个不轻易下杀手的盖亚教徒,若非辛根本没有杀害女王的理由他简直要怀疑是佣兵干的了。
是维尔贡主教杀人灭口?
不,是侍女。辛低沉地告诉他,她的脚步太响了,恐怕是携带了兵器。
于是,布雷纳宁抬起头,将难以置信地目光投向了佣兵。一把刀的重量,脚步声能有什么区别?
我是专业的。佣兵解释。
伊士曼女王转瞬死在眼前,伯宁受到的惊吓也不轻。他集中精神,顿时注意到了线索。
火种!震惊之下,布雷纳宁脱口而出,刺客是无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