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任何方面的基础,当时他竟说不出半个字来阻止。永别了。她不希望我回去,好像我敢这么干似的。
至于萨斯杰,他不止是冒险者。据梅里曼瓦尔所知,恶魔猎手是没有退休一说的,这是个终身职。我们伟大的萨斯杰爵士,终有一天会戴着他的蓝围巾,死在捕猎长着獠牙的猎手的路上——比如半道被麻雀和坐骑联手甩进水里之类。他预定的猎物很可能会和麻雀一样凶残,愿诸神保佑他。
这档子事是五天前发生的,他们当时正在渡河。如今猎手的感冒好得差不多了。
那是佣兵们在布列斯边境见到的最后一条河。接下来,他们改骑骆驼,套上防沙网罩和白布斗篷,努力朝任务目标的方向前进。梅里曼瓦尔肯定他们的西塔雇主要他们往北走,只是东北还是西北,地图上没有答复。
午餐时间,佣兵们暂时休整。安修孤单地拨弄琴弦,芬提和矮人巴泰巴赫一边啃肉干一边抱怨太阳,要求老天爷快快下雨。火雨关心病号,特地给他盛了碗咸鱼汤。“我是热伤风!”后者恼怒地宣称,“而且早就好了!”
“你不喝我喝。”昆松说。作为萨斯杰最开始的“中介人”和火雨的箭术学徒,他和这猎手没一天对付。
“喝吧。”恶魔猎手轻蔑地别过头,“饶了我吧。”他独自走到一旁,注视着远方的沙丘。佣兵们也不理他。
只有梅里曼瓦尔除外。没办法,谁让他是团长,这活儿默认交给他。看来我也该给这位自命不凡的贵族少爷找些事做,免得这家伙闲得无聊,满脑子想着猎魔和复仇。
显然,这家伙身上有许多故事,还是冰地伯爵的眼中钉,但佣兵们其实不关心这些。梅里曼瓦尔向对方走去,背对伙计们呼噜噜的喝汤的声音。
“这地方好热。”萨斯杰说。
“把你的胸甲脱下来,包上白布,问题就解决了。”梅里曼瓦尔将备用的皮甲背心也丢给他。“一起干。”
“我没工夫——”
“有人放哨,有人做饭,还有人猎回柴火,你若不干这个,就只能待会儿刷锅了。”
“也许我会把它们通通打碎。”萨斯杰咕哝,“大家用头盔喝那该死的汤。”但他接过皮甲,将布料穿过领口。“这里太阳太多,冰地领的太阳却太少。诸神不公。”
“算啦,祂们又听不见。”梅里曼瓦尔不在意他的胡说,“真教露西亚听见了,保准给剩下的阳光也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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