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而不是什么见鬼的剧院之花。但我没逼你听完整场。还头疼么?”尤利尔递给她一条湿毛巾。
她立刻接过。“我只是看你在为门票钱硬撑,才多坐了一会儿。”
“我硬撑?我?”尤利尔扭头和塞西莉亚对视,但最终转回来,继续对付豆子。“这么说不准确。我当然管得住自己的耳朵。至于浪费门票——就结果而言,你睡着了,我反而精神得很。说到底,真有必要在些事分个高下吗?”他耸耸肩。“嘴硬太没意思,塞西拉。而且你的脸和额头红得厉害。”
“一会儿我还可能流鼻血,那样就更红了。你有什么新颖恰当的形容词吗?”但她没打算欣赏。女侍者猛抽了一下鼻子,丢开毛巾。她快步朝卧室走去。
尤利尔立刻意识到她生气了。然而男女有别,他不敢追进屋。“你的药还没喝?”
“拜托,尤利尔!我只是有点中暑。如果你硬要我喝,就给我调成栗子味的。”
“除了栗子,我再没见过栗子味的任何东西。”
“这不是我的问题。”
“当然。当然。关于饮品口味,你向来有研究。”学徒嘀咕。
绿豆粉沉淀到杯底。他拿勺子搅了搅,一点泡沫浮上开水表面。尤利尔打量着杯子,用几周内恶补的、迄今依旧匮乏的调味知识评估了一下作品,最终,他依据自己度过炎月的经验得出了结论。
它热得难以入口。
“乔伊先生?”
门后传来声音:“别叫我名字。”
尤利尔仔细回忆,最后断定对方根本没提过自己姓什么。“使者大人。”他只好这么说。
使者琢磨了一下这个称呼。“你来自表世界,知道什么是使者吗?”
好问题。我们都知道表世界既没有神秘生物也没有高塔,如果我说知道,你会怎么想呢?“不知道。埃兹先生说你是来自高塔的巡察使者。”
“他说得挺晚。”
晚?来到里世界当天,埃兹海恩斯便已叮嘱过学徒。莫非还能更早?这时候我该说什么?尤利尔不懂他的意思。此人说话就像猜谜,根本没逻辑。
“在你自我介绍前,他就该提醒你。大多数人的名字能反映其命运。”
“可是,不提名字,人们用什么来彼此区分?”尤利尔想象自己管塞西莉亚叫“红头发”,或者朝帕因特称“大鼻子矮人”时的情景。更大胆一些,要是把使者称作“无头人”,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