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后果吗?”
“最坏也是喝醉而已。我尝过约克送给我的水果酒,做了一星期的美梦——但都是同一个梦。”
“不管怎么说,魔法酒显然能促进感情。没准只要喝一口,你就会变成我的朋友。”
“不用喝。只要你把它提上去,你就是我的朋友。”塞西莉亚边笑边递给他绳子。
“只提绳子?”学徒眨眨眼睛。
“那我自己就能来。快去!楼梯底下有个滑轮。”
尤利尔爬上台阶,光线逐渐丰富,他很快找到了固定绳子的滑轮。它的轴承已有松脱,想必塞西莉亚拉扯时顾不上爱护轮子,她能拖上来就不错了。学徒再低头去看塞西莉亚,她眯着眼睛,努力适应光亮。
“你怎么自己搬上来的?”
“靠炼金魔药,那东西太贵,而且我早就喝完了。分次我就能搬动。”
“魔药?是炼金术师的造物?”
“我只知道这些。就算再搬一桶,也只有这些。”
“还搬?”
“暂时不用。”
眼前一暗,女侍者戴上眼镜。尤利尔又回到酒窖,把她吓了一跳。“魔药味道怎样?”
“反正没有栗子味。”
“那正好。”他示意她跟上来,“你恐怕再也用不上它了。”
他们协力拉起酒桶,把地窖封死,隔绝了令人眩晕的浓香。尤利尔瞧见玻璃轻微作响,指环索伦写了句什么,但他没仔细瞧,只看见了炼金术和职业这类词。说到底,了解太多有什么用?我又没有神秘花园。
但还没处理好酒桶,风铃就响了。这意味着客人的到来,因为埃兹海恩斯回到酒吧时一般会提着东西,他唯一的选择是拿脚踢开门。
客人是位礼貌的女士。尽管她从头到脚裹在黑纱裙和细网面罩下,分辨起来不很容易。此类打扮在表世界无疑令人警惕,但现在,尤利尔已认定她与神秘相关。好歹她没戴女巫帽。
值得一提的是,她光着脚,肩挎一只灰布口袋。里面的东西形状尖锐,以至布料四处支棱。
女侍者忙着处理酒桶,尤利尔只好替她问:“您想喝点什么?”
黑裙女人沉默了片刻。学徒感觉她面罩下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不禁有点毛骨悚然。什么情况?
“不用了。”她的嗓音像圆锯,“我来找这家店的主人。”
莫非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