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可千万要注意安全。”
班长辩驳说:“方校医,我们不是小孩儿了。”
正处在青春期,就没有谁愿意被大人称作小孩儿的。
可姜予漾记得,沈弋不止一次说她像小孩儿,语气很是淡漠,偏偏她还不能像现在这样堂而皇之的反驳。
果然,比自己大几岁就是哥哥、学长,她就这么硬生生矮了一截。
“你们是高一的吧,那也才十五六岁,怎么不是小孩儿了?”
方校医打趣着,推了下眼镜,柔声道:“好了,回去上课吧。”
下午的课都是物理化学之类的,姜予漾提前进行过预习,理解起来并不难。
物理老师特别爱点人上去做题,一整节课也没见谁敢去开小差,一个个伏案提笔,只能听见下笔的唰唰声,还有头顶旋转着的吊扇。
吱呀吱呀的,好歹能缓解暑气蒸腾的天气。
黄昏时刻,夕阳映照着不远处鳞次栉比的楼房。
那一年,京城是世人瞩目的地方,随着奥运会闭幕,周围房价也一路飙升。
大街小巷国旗遍地,像火红的花海。
姜予漾闻着空气里淡淡的花香,慢慢垂下眼帘。
她书包里装着不少教辅,背起来挺重,只能靠捏着书包带子来缓解这种重量。
所以说,真是不公平啊......要是她的书包跟沈弋差不多重,也不至于每天最难熬的时刻是等公交车。
公交车一来,附中的学生蜂拥而上。
好在姜予漾位置在前面,上去的早,投完币,就找到后排的位置坐下。
公交车门戛然关上,将黄昏之色也关在了车窗外。
一路前行,公交车汇入车流,吞没在霓虹里。
这个点正是堵车的时候,待到太阳彻底下山,天际呈现出完全的铅灰色。
这路公交有不少附中的学生乘坐,有的戴着随声听,播放着当时最流行的几首歌,有的则跟同伴交流着学业和八卦新闻,叽叽喳喳的,每个人的眼里除了疲惫,还有对未来的无限向往。
是专属于这个年纪的美好。
姜予漾把一直放在书包里的手机开机,她找到联系人那一栏,第一行就是“妈妈”。
在学校,老周和教导主任都对带手机这事儿查的特别严。
附中是模范学校,时不时就会进行突击检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