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外寒风刺骨,他手心手背都是大大小小的皲裂,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可陆灼就像没有痛觉一般,面无表情甚至带着几分古怪的笑意。
他把空瓶子放在角落里堆好,看了一眼早已灯火通明的大院另一侧,垂下头去了厨房帮母亲做饭。
-
冬天的晚上来的比较早,林初念刚刚吃完饭就听到楼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林初念!下来跳绳吗?”
院子里是几栋八层的楼房,只需要大点声喊所有人都能听见,于是这也成了他们小伙伴的通讯方式。
林初念从阳台探出头,看见楼下的是比她大一岁的董诗文,两人也是同一个班的同学。
“来了,等我一会儿!”林初念回答完,换好鞋子往外走。
罗雪正在收拾饭桌:“早点回来。”
“知道了妈妈。”粉嫩的小团子飞快地下楼。
到楼下时,董诗文和找了楼上两个哥哥来给她们牵绳子。
董诗文小时候就很漂亮,大眼睛双眼皮樱桃小嘴,男生们都喜欢跟她玩,哪怕是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在旁边牵皮筋也无所谓。
林初念气还没喘匀就加入了,双手撑着地,抬高一只脚去够皮筋。
突然,围墙外面传来的叫骂声吸引了小孩子们的注意力。
“你他.妈是不是想毒死老子,你这个狗崽子!”
院子外住的是陆灼一家,与院子里的职工宿舍不同,陆灼家的房子是违建的。
原本他家也是有职工宿舍的房子,但是林初念听大人聊天的时候说,陆灼的爸爸赌钱把房子卖了,在院子外面搭了几间屋子。
伴随着碗盘碎裂的声音和女人的哭喊声,没多久围墙旁边的一道铁门被打开,鼻青脸肿的陆灼出现在他们视线中。
原本欢乐热闹的院子一下安静了下来,小伙伴们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陆灼像是没有看见他们,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往院子外走,背后一大片饭菜的油渍和刚刚被殴打时沾染上的泥土。
林初念拍了拍手上的灰,小跑着跟了上去把口袋里的奶糖掏出来递给他:“陆灼哥哥你吃,吃了就不疼了。”
她知道陆灼挨了打,却不明白应该怎么安慰他,只能用父母对自己的方式去安慰陆灼。
周围没有其他人,跳绳的小伙伴还僵硬在原地,陆灼回过头眼神阴冷嫌恶:“滚开,离